2014年10月25日,意猶未盡的,一個愛情,就此結局。或許,大多數讀者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已經是一星期之後了。
我從來沒有如此沉重寫過文字。我不確定,會不會還有這樣的機會,第一部言情,很短暫,還沒來得及回味。然而,這些文字,已經在我心中,以至於永遠都無法抹去。
我向往風塵,不知道為什麼,也許,當我麵對這個世界的時候,排闥而來的除了彷徨之外,隻有無法看透的塵世浮沉。世界遠沒有這麼悲觀,是的,在大多數的時候理性一直告訴我這個道理,並且深信不疑。然而,就像這個故事,風塵裏,命運中,又有哪一步不是舉步維艱?故事可以虛構,但是感情是欺瞞不了的,我做不到字字泣血,荒誕的編寫一個故事,冷冷的擠下幾滴眼淚,然後轉身忘記這一切。當意識的存在,已經有了它的載體,留下的便是人類精神文明的偉大財富。
眼下,既然已經完本,那麼有些話還是要交代一下的。“我們精神襤褸,卻又毫無倦意。”——這是汪峰《生來彷徨》的歌詞,僅作為這篇文字的主旨。我想寫這部小說的時候,那還是高三的時候,那個時候,《醉夢迷津》還在難產中,擱置了許久,直至如今。它的出世就像是懷胎十月,在不斷的糾結之中,孕育出一個風塵。記得每每對著銀屏打字的時候,電腦一直單曲循環著《時間煮雨》,很感觸一句話,“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是的,在寫小說的過程中,多少次感到了迷路,多少次失去了方麵,無論是寫作的思路也好,還是自己的情緒也罷。時間愈久,感觸越深,“知之不惜者不足惜,不足惜者以何惜?唯惜人惜事惜光陰爾!”。
青春的歲月裏,沉澱的是分離。我總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的失去,或許是身邊的人,或許是已經失去的但是尚沒有意識到的人。失去的東西,幻滅的東西,在我眼裏都是過去式了,雖然偶爾留戀,卻總會選擇無奈的接受。隻是,到了現在,我越來越害怕,害怕失去之後的結局。過眼雲煙,似幻非幻,這種感覺,忐忑掙紮。許久的曾經還是往昔,念念不忘著。
今天,校園裏到處洋溢著歡歌笑語,我卻把自己關在家裏寫這樣一個結束。
不久前的一天夜晚,我一個人趴在陽台上,抬頭望月,思緒全無。湖州的夜總是十分安靜,夜裏風很大,不一會就被恍惚的樹影,瑟瑟的風聲渲染的滿目蒼涼。我為了想一想這個故事到底是怎麼開始的,結果發現,靈感隻是來自斜對麵一棟樓,一棟樓,高過這裏的所有建築,可是卻無人入住,有一戶房間亮著燈,在這棟樓,在這夜間,他是唯一的,另類的。我想著,想著,就像意識流一樣想過,然後就有了嶽翎與李學琛相依為命躲進世俗的故事。而他們的結局也就是墮入這無邊黑暗,消失人海。
當時,風吹得我的眼睛有點紅,像兩顆尚未成熟的櫻桃,於是,我便看見了李學琛。我不確定我這麼安排他的命運是對是錯,他是一個沉淪的勇者,至少,他的生命中閃耀著我所願意看到的精神品質。愛情對他來說是一種磨難,而他走完的一生卻是滲透著時代滄桑的一生。
最初寫《末了之風塵歎》的時候,故事的思緒和現在並不一樣,有個上學時候就看過我的書的同學,聽完我講得大概後對我說:“如果你能寫出來,我想這將是感動所有人的故事,可是,你為什麼要讓我哭呢?”她告訴我,嶽翎的日記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憂傷的懷念裏。
“把故事寫完吧。”
我當時怔住了,我覺得是該好好考慮這個問題了,嶽翎也好,莫邪也好,顧丹也好,甚至是尉訥敏、朱潔妮以及邱如夏,她們都是至情至性的好女孩,在一切的糾葛後麵隻有我這一隻幕後黑手戲謔的操控一切,喜怒哀樂,撕心裂肺,可是隱忍著的咆哮,等待著的蒼老,變化著的滄桑……諸如此類的一切,我都在極力的掩藏,因為我也開始後怕,後怕故事的收藏是否會集聚了無數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