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子手執白子,瞧著隋簡近日來愈發尖瘦的下巴,溫和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隋簡毫不留情地吃掉師父三子,燦然笑道:“沒有,一切都好。”
謝寒子雖然麵容上不顯,但到底是年歲將近半百。
隋簡心疼他,就想讓他能在往後的日子裏享享清福,過上和人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偶爾品些溫酒,還可以時不時出趟遠門走訪下江湖上的朋友的自在生活。其餘的紛紛擾擾最好都不要來打擾他師父,再不濟還有他和關玉簫兩個親傳弟子呢。
他不說,謝寒子也不強求,徒弟大了,有主意了,隻閑聊道:“說起來,你下一場的對手是誰?”
隋簡想了想,“好像是玉簫。”
謝寒子手一頓,笑道:“到時候別太欺負你師弟呀。”
“那是自然。”
關玉簫這幾年也長開了,小時候身上還有些金銀富貴堆砌出來的油頭粉麵,隨著習武時日漸長,如今出落得長身玉立,儀表不凡,也是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他這個師弟的心思隋簡越來越看不懂,小時候還好,不知從何時起,仿佛就是突然之間,二人關係逐漸疏遠。前兩年他開玩笑道師弟長大了,不像以前一樣愛撒嬌了,關玉簫也隻是持重又客套的笑笑。隋簡歎口氣,他對這個親師弟的感情到底不如唐一書他們親厚。
隋簡的經脈陰差陽錯被打通過,悟性又極高,謝寒子教給他的鯤鵬劍法早已完全掌握。此刻他站在擂台上,溫文爾雅對關玉簫道:“讓師兄看看你進步得如何。”
關玉簫不語,垂下眼睫,半晌拔出“碎鋒”擺出一個起手式道:“請師兄賜教。”
整場比試持續時間不到一炷香時間,還是在隋簡嚴重放水的情況下,檀影從頭到尾未出過鞘。
關玉簫招招淩厲,隋簡就如團棉絮般把他的鋒芒都包裹起來,他甚至忘了這是在擂台上,時不時還出聲指點幾句。
從台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二人的表情,祝麟饒有興致的觀察關玉簫,心中嘲弄道,這人也就是武功不行,不然此刻非要把隋簡弄死在台上才能罷休。
隋簡放水半天,最後十招之內將關玉簫武器擊落,二人武功相差不是一星半點,大概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別,讓人無奈,也讓人無可奈何。
關玉簫撿起碎鋒,還劍入鞘,隋簡從身後攬住他肩膀,怕他因為一場比試傷了心,小心翼翼道:“師兄請你吃午飯去?”
關玉簫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拒絕道:“不了,我還要回去多多練習,不然和師兄之間的差距隻會越拉越遠。”
隋簡心大的聳聳肩,反正不管他邀請師弟去幹什麼,十有**都是會被拒絕的,已經習慣了。
祝麟看他這個樣子心頭一股無名火起,是不是隻要是身邊之人他都這麼毫無戒心?這八年的時間他光長了個子沒長心?
有心警告一二,轉念又一想,自嘲道,自己現在對於隋簡來講隻是個還有利用價值的外人,他會信一個外人莫名其妙的警告還是相信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弟?結果不言而喻。
祝麟冷著一張臉,沒什麼感情的想,這個沒經曆過什麼風浪的人死不死與我何幹,自己腦子抽了才為他考慮這些。
轉身剛要走,左肩一沉,一道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走吧,請你吃飯。”說著不容分說的拉著他沒受傷的手臂朝附近酒樓走去。
祝麟剛剛還氣焰十足的在心裏罵他,心頭燒得正旺的火轉眼被他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撲滅,速度之快連個火星都不剩。他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還是一臉不耐煩的跟著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隋簡:去吃飯呀~
祝麟:不去!
隋簡:哦,那我自己去
祝麟:……你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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