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目瞪口呆地看他倒在地上,那三人間接死於他手,他這回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用腳尖踢了踢那一動不動的少年,愁眉苦臉道:“這可怎麼辦,就這麼扔在這也不是回事啊。”
半晌,他終於認命,大拇指和食指放進嘴裏吹了聲口哨。
沒多久,林間傳來輕快的馬蹄聲,一匹黑色駿馬聞聲而來,乖乖停在他麵前。
隋簡輕輕拍了拍馬兒的脖頸道:“墨雲啊墨雲,你說你剛剛怎麼不攔著點我,現在好了,還得讓你托著這個麻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墨雲可不知自己厚顏無恥的主人把一切過錯都推脫在它身上,還十分友好地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隋簡把少年拎起來不知輕重地甩在馬背上,自己牽著馬走出了這片是非之地。
六月的天就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方才還晴空萬裏,走沒多久頭頂就被烏雲籠罩了。
這場雨來勢洶洶,隋簡落湯雞一樣牽著墨雲尋到了一處山洞,山洞不大,勉強為兩人一馬遮風避雨。
隋簡就地取材生了把火,把外衣脫下掛在火堆旁的石壁上烘烤。經過方才雨水的一番洗禮,少年臉上的血汙被衝刷幹淨,露出他自身昳麗的容貌,隻是臉色有些發紅,隋簡蹲下身探去,果然是發熱了。
他在隨身腰包裏探尋一番,找到一小瓶治療發熱的藥丸。
這個小腰包是周遠征給他們師兄弟幾個量身定製的,裏麵根據各人受傷習慣不同放了各式各樣的藥。
他的腰包裏藥種最全,周遠征說他是所有人裏最不讓人省心的。不隻是藥,他的腰包裏還放了些小巧的零食,怕人笑話隻說是給小孩子和姑娘們準備的,其實就是自己貪嘴罷了。
水囊裏的水剛剛被他倒了也忘了再灌些,隋簡起身衝進雨幕中,不多時**的回來了,手裏拿著重新灌滿水的水囊。
山洞裏原本應該躺著的人卻不見了,隋簡沒有刻意放輕腳步,身上空門畢露。果不其然,一道劍影從頭頂落下,他施施然用檀影格擋,劍未脫鞘,手腕翻轉就把偷襲的人給甩到地上,嘴裏說道:“受了傷就乖乖躺著等著醫治,魔教的人是不是都這麼不可愛啊。”
少年喘著粗氣,高燒燒得他顴骨發紅,像抹了一層胭脂,“你想怎麼樣。”
隋簡長眉一挑,把治療高燒的藥丸塞到他口中,強行灌下一口水看著他咽了下去,惡劣道:“這是無妄宗秘製的七日斷腸散,隻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沒準我心情好,就能給你解藥。”
少年被水嗆得直咳嗽,似乎沒想到所謂的名門正派子弟也這麼卑鄙,一口氣沒喘勻又暈了過去。
隋簡臉色變了又變,自言自語道:“我這還沒怎麼欺負你呢,怎麼這麼弱啊。”
他煩躁的“嘖”了聲,還是動手把少年被血和雨水浸濕的衣服扒了下來放在火邊烘烤,掏出治療外傷的藥給他身上的傷口敷好。
他右肩被人穿了個洞,皮肉外翻,隋簡心疼的把一種白色藥粉給他撒了又撒,這藥粉治療外傷頗為有效,他平日裏都舍不得用,現在倒給個陌生人用去大半,心裏想著回去後要去百草居再討些來。
給他敷好藥又把自己已經被烤到半幹的衣服拿過來披在他身上,任勞任怨地伺候了一番,把自己累得夠嗆,最後抱著劍坐靠在山洞石壁上,略微合了會眼。
他倒不怕少年醒來後偷襲自己,自己若是淪落到被這麼個傷者偷襲成功的地步,也就不用去參加武林大會了,直接自我了斷,省得給師門丟人。
外麵的雨下個不停,山洞雖小倒也在風雨中屹立不倒,暫時阻隔了喧囂,十分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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