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隻為了木晨的一句話:“君上之後肯定需要人照顧,殿下難道不想君上一睜眼就看到您嗎?”
周圍的人一邊感慨木晨得沈秋硯信任之深,一邊也有些嫉恨裏麵躺著的那人竟然能被如今已經貴為太女的沈秋硯這樣看重!
經過六個時辰的搶救,太醫終於把蘇若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沈秋硯一聽到消息就欣喜若狂地衝了進去。
床上的蘇若還在昏迷中,早上離開時他身上穿著的盛大禮服也早已換成了貼身的素白寢衣,幽靜素雅,如同沈秋硯自小便喜歡的玉蘭花。
已經是天快亮的時候了,沈秋硯抱著蘇若回宮的路上下了一場大雨,芝蘭殿裏那棵剛打了花骨朵的玉蘭樹在風雨裏孑然獨立,如同纖瘦的素衣男子,卻仍不失孤勇與清絕。
人人常常被它的花朵清雅柔弱的外表所欺騙,從而忘記了,再是纖弱的玉蘭花,也從來都是開時極盛,落時決絕——它的柔軟與純潔隻為懂得欣賞玉蘭花的人開放,對於那些世俗庸人,玉蘭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它也有自己的驕傲和決絕。
人亦如是。
失憶的玉蘭可以對沈秋硯感恩戴德,恢複記憶的蘇若卻不能坦然接受沈秋硯的“始亂終棄”,寧願一死!
沈秋硯仍舊守在蘇若的床榻邊,連昌悄聲進來報告說:“殿下,木將軍派人送來了一封信。”
京城裏能在沈秋硯麵前有這麼大麵子,在她守著蘇若時連昌還敢往裏麵遞消息的隻有沈秋硯的姑母,威震北境的大將軍木仲蘩。
別的事都能往後推,姑母的消息卻不能不看。
“拿來。”
沈秋硯從連昌手裏拿過那個印著木家徽印的信封,有些疑惑,隻有關於木家的私事姑母才會用上木家的徽印,現在有什麼事能比她守著若兒更重要的?!
站在一旁的連昌就看著沈秋硯打開信後動作一頓,頓時就覺得整個內殿的氣氛都似乎變得凝滯,逼地他連忙放輕了呼吸,也不敢再抬頭看她一眼。
安靜地過分的內殿裏突然想起了紙張被揉捏的聲音,連昌垂頭死死盯著地上的一塊地毯花紋,耳邊全是沈秋硯把拳頭捏地咯咯響的聲音和紙張命懸一線的哀嚎。
可惜連昌此時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看太女的反應,該是非常生氣了,木將軍到底說了什麼內容讓她氣地這麼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一下木仲蘩的信裏到底寫了什麼?和蘇若那三年的經曆有關嘿嘿大家晚安(?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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