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看出神了。
。
池中月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來,:“任清野。”
任清野回神,別開頭,“嗯。”
“我什麼時候招你了?”
任清野一愣。
——媽的,妖精。
池中月看向他,笑得不懷好意,“嗯?什麼時候?”
任清野抿緊唇角。
什麼時候?
現在就是。
任清野突然起身,:“走了。”
池中月也站起來,“啊,什麼時候。”
任清野頭也不回地走。
他坐上車,冷著一張臉,極力壓抑。
池中月坐上去,係好安全帶,把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煙灰,“任清野,太憋著是會得病的。”
任清野沒什麼,一如先前地把車飆了出去。
池中月沒坐穩,煙頓時落了,隨風飄走。
任清野把車開回了市區,才:“我送你去醫院。”
池中月:“去醫院幹嘛?”
“你的傷口不用處理?”
池中月無語地看著他,“你把我折磨了一頓,這個時候想起我傷口了?”
任清野皮笑肉不笑地:“別廢話。”
池中月扭頭看窗外,“不去。”
任清野:“那送你回家。”
池中月:“不回。”
“那你要去哪裏?”
“去你家。”
任清野好笑地看著她,“你覺得可能嗎?”
池中月:“那你就把我放這兒。”
任清野:“你幹嘛去。”
池中月:“找陳四去。”
“……”
任清野咬牙,有種。
他猛地轉彎,往家裏開去。
區樓下,地麵鋪滿了落葉,大概是要入秋了。
任清野走在前麵,池中月在後麵跟著。
步子一大一,踩在樹葉上麵,發出“沙沙”的聲音。
走到樓梯口了,任清野突然:“你去藍釉家。”
池中月笑了一下,沒話。
他們慢慢上樓,聲控燈一層一層地亮起。
到了三樓,燈亮起的那一刻,任清野和池中月看到藍釉正靠著牆壁,雙手抱臂,腳勾著拖鞋,冷冷地看著他們倆。
“知道回來了?”
任清野一時無話,池中月:“怎麼了你這是?”
藍釉冷笑:“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池中月瞟了任清野一眼,無話可。
藍釉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進門,“嘭”得一聲,把門摔上了。
狗男女。
池中月隱隱笑著,看任清野:“你覺得她還會讓我住她家嗎?”
任清野黑著臉,:“德性。”
池中月:“丟下她的人是你,怪我?”
任清野冷哼一聲,拿出鑰匙開了門。
池中月跟著他走進去。
他家裏很簡單,客廳除了沙發、茶幾、電視機,就沒有別的什麼家具了。
任清野沒管池中月,徑直進了房間,再出來時,拿了一身衣服。
他:“你真不走?”
池中月:“不走。”
她就是吃定了任清野今晚不會趕她走的心理。
任清野又轉身進去,抱了一床被子出來,“隨你。”
果然。
池中月:“我要洗澡。”
任清野看都沒看她,“浴室在左邊。”
池中月:“我沒換洗衣服。”
任清野不耐煩地往房間裏走,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直接扔池中月身上,“將就穿。”
池中月展開衣服看看,是一件寬大的短袖。
“這太大了。”
任清野:“還挑剔上了你?”
池中月挑著眉毛,點頭,“行,這可是你自己給我的。”
她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水聲嘩啦啦地響起,任清野心煩意亂地裹了被子,蒙頭就睡。
池中月洗完時,在鏡子前站了一會兒。
再出來的時候,任清野麵對沙發,似乎睡得很沉。
沙發很窄,很硬,任清野高大的身軀在上麵顯得非常局促,手腳都舒展不開。
池中月麵對他的背影,:“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