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平時張媽都是放下碗就走,但她想到池中月跪了一晚上了,還是忍不住:“你去給月月求個情吧,我看她臉色都不好了。”

阮玲香翻了一頁書,看都沒看張媽一眼,“她不是很能嗎?哪兒用得著我求情。”

張媽:“月月到底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你看你上次自……生病,她急得跟什麼似的……”

“行了。”阮玲香看著台燈,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她隻是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張媽欲言又止,最終也無法,隻得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池中月貴到了下午,腿已經沒知覺了。

在她以為還要跪一晚上的時候,張媽突然笑著打開門,:“月月!貴爺出門前,讓我來叫你起來了!”

池中月愣住了。

她記得上一次犯錯,池榮貴讓她整整跪了三。

這一次,居然就這麼放過她了。

張媽過來扶池中月,帶她去沙發上坐著,給她揉腿。

“怎麼樣,疼嗎?”

池中月搖了搖頭,:“還好。”

張媽歎氣,:“你這孩子,從什麼事都隻知道忍著,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你知道嗎?別以後嫁人了還是這樣,哪個男人還會疼你啊?”

池中月哦了一聲,“張媽你話真多。”

池中月從書房裏出來,吃了點東西,立即去了醫院。

她這傷口一直沒怎麼好,要是真拖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池中月去掛了號,上了二樓,診斷室裏還排著一個人,池中月就坐在外麵的凳子上等著。

她本來在看手機,聽到裏麵的人話時,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於是她往裏看了一眼,那戴著口罩的醫生眉眼有些熟悉,池中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突然,醫生好像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掠過一眼。

他這眼神,池中月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就是在路上遇到的醫生。

祝尋隻看了池中月一眼,又立馬低頭繼續給病人診斷。

池中月想他大概是沒認出自己,但那晚發生的事情,他算是一個知情人,當時那個女護士還喊著她是毒販子。

池中月想了想,還是決定換一家醫院。

她扔了掛號牌,下樓了。

醫院的停車場都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味道,池中月坐到車裏,深深吸了幾口。

很奇怪,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也能給人一股強大的安全感。

正在這是,有人敲車窗——是祝尋。

池中月有些驚訝,但她還是把車窗搖了下來。

“你這是——?”

祝尋站在車窗外,:“我剛才看到你了,為什麼走?”

池中月沒話。

祝尋穿著白大褂,顯得整個人都很清淡,放古代就是一文弱書生。

池中月看他這樣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人醫鬧,估計他挨不了幾巴掌。

祝尋見池中月走神了,於是:“你是來看病的?”

池中月嗯了一聲,“對。”

祝尋:“那你為什麼走?”

池中月:“我突然覺得病好了吧。”

祝尋冷著一張臉,:“你上來,我給你檢查傷口。”

他完就轉身往電梯口去。

池中月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不打算提那發現毒品的事情了?

池中月還是跟著他上去了。

祝尋給她換了藥,又開了一堆消炎藥,什麼都沒。

池中月提著藥下樓,百思不得其解。

這醫生也是夠奇怪。

而此刻,祝尋站在陽台上,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病人也是夠奇怪。

一連幾,池中月都去醫院換藥,祝尋每次都這一言不發地給她換藥。

傷口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池中月覺得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好些沒見到任清野了。

池中月立馬就給他打了電話,沒接。

這倒是正常,要是每次都接她電話,那就不是任清野了。

於是池中月開車下山,往他家去。

到了他家門口,池中月敲了敲門,沒人。

但這敲門聲把藍釉給引出來了,她打開門,靠著門欄,:“喲,你現在來了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人警察叔叔了?”

池中月橫她一眼,往她家裏去。

“他去哪兒了?”

藍釉:“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同居。”

池中月坐沙發上,翻著藍釉的紋身圖紙。

“又想紋啊?”藍釉打趣,“別了吧,你警察叔叔該不喜歡了,要不給洗了?”

池中月突然想到那任清野的“看到你這紋身,得軟”。

到現在,她一想起那句話都還氣。

“洗什麼洗?不洗!”

“不洗就不洗唄。”藍釉,“你發什麼火啊?”

池中月沒話了,窩在沙發裏看圖紙。

藍釉給她倒了杯水,:“怎麼樣啊這次出去,有沒有跟你的警察叔叔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池中月:“快了。”

藍釉手一抖,水都灑了出來。

她本來隻是開玩笑的,她知道這次出行任務不簡單,怎麼兩人還真搞上了?

“不是吧池中月,這種時候你還真有心思去泡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