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病人、家屬,一陣風似的就跑過了池中月身邊,她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醫生和護士推著病人進去搶救,兩個家屬被攔在外麵,又哭又喊,池中月這才聽清她們在哭什麼。
“我的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啊!”那老太太跪到在地上,雙手吹地,用腦袋磕地,好幾個圍觀的人撲上去才能拉住她。
“你千萬要醒過來啊!我的兒啊!”老太太被好幾個人駕著,依然哭搶地,悲戚的聲音聽得旁人都心絞痛。
開救護車的司機站在池中月身旁的地方,踮著腳瞅了幾眼,搖著頭:“要我,這種癮君子就該死,救活了還是危害社會!社會毒瘤!”
那司機了這話就走了。
池中月看了一眼任清野,他看著那老太太,不知在想些什麼。
“任清野。”池中月,“我們怎麼就不是一路人了?”
任清野眼睛半眯,沒話,轉身走了。
他走得慢,但人高腿長,池中月跟不上他的步子,於是從後麵拽住他衣服的一角,一步一步地跳。
不少人都會往他們這邊看一兩眼,就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腳受傷了,包紮得那麼嚴實,一個大男人居然抬頭挺胸地走在前麵,等也不等一下後麵的女孩子?
但任清野就跟沒感受到這種目光似的,一臉坦然,走到了停車場。
他隨手拉開副駕駛的門就走,繞到另一邊去。車的兩道門都打開了,從他那一頭可以看到池中月站在原地不動,沒上車。
任清野低頭看了看,這車的底盤有點高。
於是,他有繞回去,從後麵一把抱起池中月,把她往車裏塞。
他的動作一點都算不上溫柔,甚至還有點粗暴,池中月倒是沒什麼,雙手死死箍住任清野的脖子。
他越粗暴,她就越用力。
最後是任清野忍不了了,他:“你想勒死我是不是?”
池中月:“我怕摔。”
任清野看了一眼車內狹窄的空間,這能摔?拔玻璃碎片,往傷口上抹消毒水的時候都不吭一聲,會怕摔?
他把池中月往副駕駛上一放,“砰”得一聲關上了門。
藍釉出來後,直接坐到後座,什麼都沒。
三個人一路上都沒什麼話,任清野先把池中月送回家,再帶著藍釉回家。
返途中,藍釉覺得車裏的氣壓底得她喘不過氣來,想點什麼,但看任清野那樣子,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猶豫了半晌,她:“你什麼時候搬來的啊?我趕緊以前沒怎麼見過你。”
任清野:“才搬來,平時不愛出門。”
藍釉哦了一聲。
任清野話的表情讓藍釉感覺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於是想著要不要聊其他的。她想來想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了一句:“你覺得池中月怎麼樣?”
……
了這話,藍釉就後悔了。
太他媽尷尬了。
不過這悔意隻持續了兩秒她就釋然了,就池中月那死皮賴臉的樣子,沒什麼好替她尷尬的。
任清野笑了一聲,他這笑讓藍釉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嘲笑,又像是冷笑。
“池中月,鏡中花,他爸媽怎麼取名字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兆頭。”任清野,“刁蠻任性,盡會壞事。”
藍釉沒想到任清野這樣評價池中月,她不服氣,:“刁蠻任性我承認,畢竟她從就是被寵大的,但是你她壞事我就不同意了,你知不知道她……”
藍釉聲音戛然而止,她心裏咯噔一下,怎麼能在別人麵前這個……
“總之,她不是你想象中那種無能的人。”
任清野:“那你倒是,她有什麼能耐?”
藍釉想了想,:“瞧她那大胸長腿騷樣,床上一定很能耐。”
任清野:“……”
作者有話要:全場VP:藍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