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十分心疼地選擇了冷戰。
電視機跳出“徐南柯大壞蛋”時,他內心狂亂表麵淡定地繼續看電視連續劇了。
沈寄故意走來走去,故意將拖鞋啪嗒在地上發出噪音的時候,他也沒理。
沈寄將他最喜歡的遊戲全都卸載了,將他的手機軟件全都建立一個分組,分組名叫“沈寄真帥”,他也忽略不計。
沈寄把他養的幾株盆栽全都拔到隻剩一根光杆的時候,他也裝作不知道,雖然心裏很肉痛就是了。
沈寄終於先慌了。
晚上睡覺前故意沒有吹頭發,一直拿眼神瞅他。
黑發濕漉漉的,眼睫毛也掛著水。
磕磕巴巴地蹭到床邊。
徐南柯簡直是在和自己良心作鬥爭,感覺良心都痛了,沈寄這麼可愛,命都給他好了,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和他冷戰。
但是想到先前數百次丟盔棄甲的黑曆史,徐南柯拚命忍住了。
沈寄對於床事也沒心情了,縮在被子裏蜷縮成一團,等著徐南柯來安慰他。
徐南柯心想,這次才不安慰你呢哼。
他表麵淡定地關了燈,但是沒有睡好。
第二早上起來一看,沈寄兩個眼圈都腫成了饅頭——可是到底為什麼會腫啊,他們修行之人即便沒有睡好也不會有黑眼圈黑眼袋之類的好嗎。
如果眼眶紅了,隻能明沈寄想讓它紅。
如果看起來楚楚可憐,隻能明沈寄想讓他這張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
徐南柯很不爭氣,就算是知道沈寄生命不止,試探不止、裝弱不止,也很可恥地心軟了。
這種心軟在沈寄下意識地將西瓜中間最甜的那一口留給他時,爆發了。
徐南柯一把薅過沈寄的腦袋,呼嚕幾下,沈寄還在茫然當中,已經被徐南柯拖住了腦袋,對準他的嘴唇,將自己嘴唇按了上去。
等沈寄反應過來,徐南柯已經沒辦法占據主導地位了,迅速被對方打包扔到了床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沒頭沒尾的和解了。
有什麼是親吻解決不了的呢。
那就來兩個吻。
徐南柯不止一次地心想,自己太沒用了,怪不得師父都要自己沒用,成不了大事。
他禁不住沈寄軟硬兼施,軟磨硬泡,答應了他回到修-真界。
實話大家根本不想看見他們回去好嗎,隻想看他把沈寄這個禍害帶得越遠越好——至少三師兄是這麼的。
但是他們回去的時候,謝長襟還是出來迎接了,而且跑得比師父急。
沈寄心理很矛盾,他覺得簡直前有狼後有虎,現代世界有各種露大腿的女孩子,修-真界有謝長襟,到底還有哪裏是安全的,還是把師兄關起來好了。他瞬間產生了還不如回去的念頭,尤其是看到謝長襟一臉冷漠地站在山下隻不過是偶遇的時候——沈寄立刻擺出一臉煩躁的表情。
“到底為什麼要回來,在那裏人人喊打活不下去了嗎,又要回來找師父麻煩了。”謝長襟冷冷地。
“這次沒有要麻煩師父的事情。”徐南柯習以為常,忽略他拉起沈寄的手就往山上走。他決定趁著沈寄不注意,再安慰三師兄兩句,給他下一碗麵條什麼的,畢竟他在現代世界學到了一個新詞“死傲嬌”。
但是在沈寄麵前,一定要秉持“和旁人話不要正視,不要一次性話超過三句,顯得過於熱情”的原則。而這個“旁人”中,三師兄是重點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