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寄知道那幅畫像其實不過隻是穿越神器的時候,悶悶不樂了很久,當然,以他的個性,一旦不開心一定要表現出來,哄一哄都未必能好。
而徐南柯能上,能下地,就是沒有讀心術。
當他叫沈寄出去遛狗的時候,並不能從“這破狗有什麼可愛的一點都不想出門”這句話中讀出“哼狗有我好看嗎”幾個字。
當他多看了幾眼電視上的女明星,沈寄從旁邊走過來,突然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差點壓到他的臉,而他沒有選擇抱住沈寄,而是漫不經心地撥開沈寄繼續去看電視的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但是他沒有。
壞就壞在他和沈寄朝夕相處,掉以輕心。
他很簡單地以為沈寄是真的不想出門,於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順便還給沈寄帶了幾斤荔枝和薯片,回來的時候百無聊賴,在電梯裏順便摸出手機翻出沈寄的照片,用新學的美圖秀秀給他P上貓耳朵——就發現沈寄已經一個人先去洗澡了。
徐南柯按照平時的習慣,推門就想進去,但這一推,卻沒推動,他手上帶了真氣用了力道,這浴室門居然紋絲不動。
門內氤氳白氣身影綽綽,在玻璃上隱隱可見,但就是不讓他進去。
徐南柯這才琢磨著不對勁了。
他又不呆,估計沈寄是為他多看了幾眼女明星的事情生氣了,沈寄已經要求過很多次,要從現實世界回到修-真界中去了,理由是這裏太過穿著過於裸-露的女人。
上一次沈寄關了浴室門不讓他進的時候,他果真沒有進去,到頭來沈寄還要不開心。
破門而入,他是臉紅。
不破門而入,他是眼圈紅。
到底破不破門,這是個問題。
徐南柯當即拆了門框,淡定地走了進去,沈寄正在淋浴,伸手一抓,已經把浴巾纏在身上了。這種情況太多了,沈寄居然臉不紅心不跳了。
“我還沒洗完,你進來幹嘛。”沈寄瞥他一眼,轉身去烘幹頭發。
徐南柯將他從頭發絲到腳趾打量一眼,沒瞧見他臉紅,深深覺得十分遺憾,頓時想起以前動不動就臉紅的沈寄,真是美味可口,可惜現在經過現代世界各種信息的荼毒,他輕而易舉都不會臉紅了。
估計是心裏的鹿已經撞死了。
徐南柯心裏也生出一種危機感,別沈寄這麼可愛了,就憑他那張臉,便已經很多人和自己搶了。
他不對自己臉紅,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徐南柯在腦子裏搜羅一番,挑中最近看的一部電視劇裏的鏡頭,故意湊過去伸出一隻手從沈寄臉頰一直摸下去,滑到脖頸處,提了提他的浴巾,道:“為什麼不叫上我?”
“你這都從哪兒學來的,別動手動腳。”沈寄嘴裏這樣,但臉上飛快炸開了一朵紅雲。
“講點道理好麼,你這麼好看,還不讓人摸啦。”徐南柯差點沒打出來一個哈欠,勉強將困意壓下去,上下嘴皮一碰,專挑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