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不想死。我發誓,我比誰都想活下去。我想永遠陪在你身邊。活著才能愛你。”
他抓著我的手,貼在他胸口,竭力擠出釋然的笑意,呼吸帶傷般,滿滿不甘地噴在我臉上:“你可以往好處想。如果我們有幸白頭偕老,既懲治了壞人,又打下了江山,沒什麼損失。”
是阿,隻要不失去紀河,就是最好的結局。
我應該相信他,相信奇跡,而不是跟他吵架,逼他帶我走。
倦倦咽下憋在胸口的悶氣,我假裝開玩笑地調侃:“我們都知道壞人是林川憶,不用這麼含蓄。”
他卻斂了笑意,連鼻尖蹭著我鼻尖的曖昧動作,都顯得格外正經:“我們隻是懷疑他,沒有證據,不能草率妄下定論。萬一真凶不是他,你的處境隻會更危險。”
瞧,這就是紀河,我的紀河。
簡直是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
耍得了賤,賣得了萌。
扛得起責任,拿得定主意。
永遠溫柔認真,深沉嚴謹。
能包容我的幼稚,也能體諒我的矯情。
無論命運多殘忍、多狠心,都一定不會舍得輕易讓這麼美好的人消失。
一定不會。
我下定決心,要陪紀河並肩作戰,同這該死的命運鬥到最後。
很快逼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開始挑選下一場的競演曲目。
晚間,腿傷剛好不久的紀河,和我一左一右躺在病床上,雙雙紮著吊瓶,畫麵淒慘而溫情。
我一邊翻著手機和他探討編曲,一邊聯絡郗語默,讓她通知夏樹和沅虹瑋抽空來醫院開會。
紀河一臂輕擁著我,柔聲責備:“肺炎要慢慢養,別累壞了,到時候連台都上不去。”
爾後,又問我:“看你一天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是沒胃口嗎?想吃什麼?”
我厚顏哂笑,晃晃手上的輸液管:“這藥刺激胃,刺激得本公主隻想吃辣。”
紀河就拿指尖輕敲著我的額頭,嬌嗔般罵我:“作吧,嗓子作廢了就消停了。”
罵完,摸起手機給我叫了一堆外賣。
火鍋,麻小,酸辣粉,麻辣燙……
我正感激涕零地擠出星星眼想道謝。
結果,這妖孽哼哼一笑,告訴我:“人家是買來給你聞味兒解饞,你還是隻能老老實實喝粥。”
我一記白眼殺過去,剛要說:越聞越饞好不好?
走廊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慕、慕辭雲!”
牙齒打顫的感覺,似是含著滔天的恨意,又似藏著刻骨的恐懼。
這個熟悉的姓氏,卻讓我和紀河嘴邊的笑意,默契地同時僵住,隱匿無蹤。
我們本能地想到了慕寒和慕綿。
紀河比我更急,不待我做出反應,便匆忙扯掉手背的針頭,飛身下床,腳步快如離弦的箭,一溜煙衝到門口,推開了門。
而門外的畫麵,卻隻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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