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重新逼近,單手撐在我的椅背上,問:“你覺得我很蠢?還是覺得你很有姿色?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喜歡你,我愛你?”
果然,我太天真了,居然以為林川憶不放棄讓我做情婦那份幼稚的執拗,是對我餘情未了。
原來,他上鉤,隻是**衝頭。
看了眼車窗另一邊浪濤滾滾翻騰的江堤,我咬咬牙,展開了無計可施的下下策,毫不避諱地扭開頭,表明了對他的嫌厭:“你不蠢嗎?明知道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惡心,怎麼會相信我願意給你當小三?”
林川憶如我所料地被激怒,加重力道,恨不得生生扼斷我的脖子,捏碎我的筋骨。
撐著車座椅背的另一隻手,緊攥成拳,“哐”地砸在車窗上。
“又是因為他?我敢為了你殺人,他呢?”
“他敢為了我救人。”
完全無心深思林川憶前後言行的自相矛盾,我不卑不亢地對上他惱怒的目光,翹起嘴角笑。
發自內心地笑。
笑林川憶輸了。
笑他和紀河不能比較。
笑他隻能給我痛苦的殺人回憶。
紀河卻能給我留下感動的記憶。
感動在他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和小安德烈。
感動在他背著劈腿的黑鍋保護我和慕綿。
預料之中,我輕蔑嘲諷的笑容徹底惹惱了林川憶。
他眼角猛跳兩下,額角浮起的青筋開始暴烈鼓漲。
“很好,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想先下去等紀河。”
壓抑地低低冷謔了一聲,林川憶利落地推開車門,將我拖出去,單手夾在他的臂彎和肋骨之間,疾疾衝下江堤。
毫無任何疑慮,我被光速甩進江裏。
林川憶一手扯著我的胳膊,一手按著我的腦袋,一口一口灌我喝帶冰碴的涼水。
浮沉間,我根本喘不過氣,喉嚨和肺部嗆得又疼又脹。
衣服灌滿江水,很快濕透,壓著我不斷下墜。
雖然,我的下下策,確實是同歸於盡獻祭流。
雖然,我故意激林川憶對我下毒手,是想利用自己,把他送進監獄,給蘇珊和郝思捷報仇,保紀河餘生平安。
但真正麵臨隨時可能被浪花卷走的危險,我手腳還是不受控地撲騰掙紮,抵禦江水,本能地不願葬身寒江。
見我精神分裂一般,一會兒反抗,一會兒克製。
林川憶突然停止暴行,撈出我,很詭異地笑了。
“我明白了,宮沫。錄音毀了,你想拿自己當證據。你心裏其實隻求一死。這樣你就不用眼睜睜看著紀河病死,不用忍受生離死別的痛苦。你想解脫。可是怎麼辦呢?我偏不讓你解脫,我要活活折磨你一輩子。”
“你不是勾引我嗎?我成全你。車震多沒意思?冰天雪地多過癮?”
話落,他壓住我精疲力竭的虛弱身體,開始撕扯我水淋淋的冰冷衣裳。
如果您覺得《愛在生死邊緣》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70/70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