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寡淡的白霧,拂上他傾國傾城的戲謔笑靨,模糊地透出幾分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苦澀,又隱約露著隱忍克製的邪肆**。
大病初愈的精瘦身段,還挺他媽婀娜綽約,頗有點撩撥的姿態。
我鼓足勇氣,硬著頭皮說:“那就來阿。”
“算了,那樣解釋就失去意義了。人家又不是隻想睡你。”
紀河哂笑一聲,移開搭在我肩上的手,眼神閃爍:“你還是乖乖聽人家交代吧……”
“你想睡我,和我想睡你,意義不一樣!就當是本公主送你的過期生日禮物!”
耳紅心跳地吼完,我壯著膽子,渾身發抖地奪過他指尖的香煙掐滅,沒打算醞釀什麼,直接大鵬展翅地重新投入他的懷抱,主動攫住他的唇,呼吸戰栗地封緘了他不可置信的低呼和所有多餘的解釋,駕輕就熟地和他糾纏在一起。
紀河沒有推開我,隻是血脈噴張地在我耳邊悶哼了聲:“你哪他媽是小祖宗,簡直是傳說中磨人的小妖精。”
爾後,便反客為主,瘋了一樣,肆意放縱。
我像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石猴,體內縱有再大的洪荒之力,也抵擋不住一物降一物的如來神掌,漸漸軟下來,在他疾風驟雨的猛烈攻勢下,徹底被吞沒理智。
仿佛隻要用盡全力親吻擁抱,投入每一滴汗水,就能留下每一刻的幸福快樂,證明愛來過,證明還愛著,不再讓未知成為負荷。
仿佛曆經漫漫二十幾年光陰的長途跋涉,隻為獲得這最寶貴的一分一秒。
仿佛連眼淚,都在親密無間的熾熱體溫裏,隔著夜色,璀璨得光芒四射。
一場接一場的縱情釋放,很快過去。
乏力如死,氣若遊絲。
最後,我們像幹涸池塘中兩尾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倉皇喘息著,相依睡去。
夢中沒有陰謀算計,沒有恩怨仇恨,隻有相濡以沫。
不過,是夢總會醒。
日上三竿,陽光如同昨夜痛過的美麗,冉冉升起,比體溫更熾熱地灑下來。
遍布身體的疼痛不適,提醒著我,過去一整夜的極致纏綿,是我主動,並且極有可能淪為紀河嘲笑我的把柄。
我一點都不期待紀河比我先醒。
無奈好運很少站在本公主這邊。
看著空掉一半的淩亂床單,我昏昏沉沉地以為紀河去弄早餐了,撐著床沿,拖著酸痛的身體,狼狽不堪地走進浴室,卻發現浴缸裏坐著個人。
睡眼惺忪地看見被滿池泡沫包裹的紀河,坐在昨晚挪進衛生間的遺像前麵,沒穿衣服的我,驚恐萬分,忍不住莫名其妙“嗷”地失聲尖叫起來。
如果不是渾身疼得沒力氣,我想我甚至還能跳起來。
紀河見我驚慌失措地捂住通紅的臉,表情也愣了下,然後眯起眼睛,不無嘲諷地戲謔道:“叫什麼叫?咱倆身上還有哪,是對方沒見過的?”
我一想也對,於是,定了定神,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冷冷說:“本公主以為你不在,看見浴缸裏泡著個赤條條的男人,當然要叫。”
給自己打完圓場,我本想轉身落跑,他卻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拽進了浴缸。
飛濺的泡沫,讓我的臉更燙了。
可再逃,實在不像本公主風格。
我渾身濕透地跌在他懷裏,毫無遮掩地與他肌膚相貼,也隻能撩一把頭發,硬著頭皮同他拉開距離,翻著白眼抱臂冷笑:“紀先生,大清早就洗鴛鴦浴,您身體受得了嗎?”
紀河饒有興趣地翹起唇角睥睨著我,眼眸之下,除卻玩味,隻剩嘲弄:“怎麼?紀太太,經過昨晚,難道你對人家的體力,還沒有清楚地認知嗎?”
“你牛逼!本公主瑞思拜,奉陪不起!”
我又翻了個白眼,憤憤瞪著他,心下咆哮:本公主要是傳說中磨人的小妖精,你他媽就是傳說中成精的永動打樁機!
見我嘴上服了軟,起身還想走,紀河靠過來,環住我的腰,在我肩頭輕蹭著,聲音很軟很溫柔,透著淡淡的寂寞和疲憊,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別走。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乖乖聽我把昨晚沒說的話說完。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有誤會,你有權知道真相。以前是我不應該低估你的承受能力,什麼都不敢告訴你。”
那一刻,遊輪午後的浴室,應和著江水流動和雪花落下的聲音,讓我原本緊張得猛烈跳動的心髒,柔軟得一塌糊塗。
仿佛潮水即將漫過船艙,溫柔地淹沒我倆。
我終是隻能縮在他胸口,靜靜聽他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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