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天真了。
差一點就忘了,罹宏碁是為了阻止我嫁給紀河,忍心縱容年幼的罹桀離家出走的狠角色。
罹宏碁眼裏,從來都沒有親人,更沒有感情,隻有籌碼和棋子。
所謂底線,無疑是不準任何人破壞他精心操縱運籌帷幄的棋局。
我冷冷看著罹宏碁,腦中轉過了千頭萬緒,竟不小心失了神,連罹宏碁已經帶著顏洛率先離席都沒發現。
直到郗語默緊張兮兮地跑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才回過神,哭笑不得地告訴郗語默:“罹宏碁要跟顏洛二婚。”
“阿?”
明明我才是最苦逼的那個,郗語默卻受刺激般尖叫了起來。
臉色比我還難看,慘白到了極點,整個身體篩糠似地不停發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無語地翻著白眼笑她:“罹宏碁再婚你這麼大反應幹嘛?難道你暗戀他?”
郗語默的臉頓時由白轉紅,緊張地猛烈搖頭:“你、你胡說什麼?我、我壓根不認識罹董!”
見郗語默又露出了少女時代的嬌羞模樣,快急哭了,我懶得理她,轉頭就去換敬酒服了。
這場主角隻剩下我的婚禮,在紀河、林叔叔、罹宏碁和顏洛相繼退場後,依舊暗潮湧動。
當我換好程雨霏送給我的第三套禮服。
當服務生迅速撤掉蛋糕打掃幹淨舞台。
當我心不在焉地想著,紀河有沒有退燒,怎麼能阻止顏洛和罹宏碁結婚。
一雙雙戴著勞力士、施華洛、金戒指、玉鐲、珠串的手爪子,早已經舉著啤酒、紅酒、洋酒,把我灌得七葷八素。
本公主不是夏玫,生活常態雖然是酒局接酒局,但單憑我逢喝必多,逢醉必耍酒瘋,足以證明,我真心不勝酒力。
第一桌喝下來,再去第二桌的時候,要不是林川憶追上來,猛地一把推開身後端著托盤陪我敬酒的夏玫,拉住我的胳膊,扶穩我的肩膀,我絕對會摔個難看地狗啃屎。
可當我抬眸,隔著五光十色的視線,不僅看清了林川憶陰鬱的臉,也看見了夏玫瞬間垮下來的臉。
原本,夏玫是那麼為這場婚禮感到高興。
為她長久以來的一個威脅被消滅而高興。
即使再醉,我也不能借酒裝傻。
我必須甩開林川憶。
一切,隻發生在短短幾秒鍾內。
動作表情都在喧嘩的背景中消了音,尷尬的氣氛,卻濃霧般包裹著我們三個人。
夏玫踉蹌著站穩,伸出手,不知該扶晃晃悠悠的我,還是該扶被甩開的林川憶。
猶豫片刻,愛情讓她轉向了林川憶。
林川憶眼波清冷地皺眉盯著我,完全視夏玫如空氣,上前奪過我手裏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對第二桌的賓客們,亮出了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醉了。我作為新郎的弟弟,代為敬酒,各位應該沒意見吧?”
夏玫的愛,終是無法說出口,更無法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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