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給紀河天堂還是地獄。
我不知道,該怎樣揣著懷疑對他笑。
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我才用力翹起嘴角,努力撐出八顆牙齒。
然後,沒過多久,除了林叔叔的商業夥伴,郝思捷、胡氏夫婦、徐偉博一家……還有夏爸爸、夏媽媽,統統作為送我出嫁的娘家人,魚貫而入,開始一波接一波地擠到喜床上跟我合影。
北方新嫁娘有“坐福”的風俗,我坐在繡著福字的紅椅墊上,不僅臉快笑僵了,屁股也快被椅墊下麵的桃木小斧子硌開花了。
幸好,八點零八分,吉時一到,紮著花球、貼著米老鼠情侶公仔花盤的豪華車隊也到了。
紀河在樓下帶領接親隊伍氣勢洶洶地喊完:“沫沫,我來接你了!”
直接帶領身後的伴郎團,開啟了一言不合就撒紅包雨的道路。
一樓堵門的夏玫和蘇荷,立馬給他們讓路,去撿滿地紅包了。
二樓臥室顏洛那關確實不好過,我屁股硌得生疼,急得都想親自下床開門了,好在郗語默按住我的同時,有夏玫和蘇荷兩個孕婦倒戈幫忙。
顏洛雖然看不上紅包,但怕傷到孕婦,隻能任由在門縫裏大把大把揚紅包的紀河,撐開門擠進屋。
紀河腿受傷了,不知在哪搞了把精致漂亮的銀色手杖,盡管竭力克製,仔細看,依然微微有點跛。
進了屋,紀河幹脆省掉找鞋的環節,問了句:“誰藏的鞋?”
夏玫和郗語默齊刷刷地舉手,擺明了再要紅包。
紀河特狠,指尖晃著兩張黑卡,眉梢一挑:“一隻鞋一張。”
見慣大場麵的商銘心都愣住了,瞪大眼睛暗謔:“這鞋也太值錢了。”
夏玫和郗語默自然齊刷刷地賣了鞋。
“窗台最中間的花盆後麵。”
“床頭櫃抽屜的胸貼盒裏。”
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完,倆人光速伸手奪過了紀河的黑卡,快得我都懷疑她倆以前沒長手。
爾後,目睹紀河拄著手杖,忍痛單膝跪在床邊,一手拎著本公主的水晶鞋,一手捧著玫瑰,仰臉問我:“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我竟然有一瞬間恍惚,連屁股疼都忘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昨天導致彩排沒成功的私生子傳聞,以及半夜我和林川憶在車裏疑似擁吻的緋聞。
我的沉默,頓時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說不上是惡意報複還是什麼,我冷笑著反問:“你呢?還願意帶我走嗎?”
言下之意是,無論你怕我虐待你的野種,還是懷疑我跟林川憶有奸情,現在後悔,都還來得及。
氣氛更尷尬了。
有像顏洛一樣盼著我和紀河原地離婚的,有像夏玫一樣盼著我和紀河終成眷屬的,也有像商銘心一樣單純看熱鬧的。
紀河卻像眼含淚花,拿那雙璨若星辰的桃花眼看著我,說:“我會永遠愛你,永遠陪在你身邊,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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