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玫真是個笑點低的蠢女人,嘴角立馬抽搐著微微上翹,浮起一絲細小的弧。
我蹲跪在她的單人床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論孩子爹是誰,你都是孩子媽。別怕。有本公主呢。林川憶要是也像夏樹那樣,磨磨嘰嘰不願意負責,我就是你孩子的幹媽,奶粉錢我全包了。有錢還差男人嗎?還差感情嗎?”
此刻在夏玫眼裏,我簡直是神。
她緊緊抓著我的手,像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可很慚愧。
我並不是多偉大。
跑出林叔叔家那一秒,我甚至曾經衝動地想過,去找林川憶訴苦,不結這個婚了。
如果沒有過辛慈,沒有過夏玫,我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在一次次同紀河冷戰、爭吵、鬧別扭的時候,在一次次接受林川憶的表白和安慰的時候,或許早就像放棄鑽石先生一樣,跟紀河分手了。
隻是,生活沒那麼多如果。
畢竟有過辛慈,有過夏玫。
我不願冒著再次被背叛的風險,去做林川憶切豆腐的那把刀。
像辛慈、像夏玫這樣的豆腐,何其無辜,何其脆弱,何其不堪一擊?
即使切豆腐的林川憶不覺得自己殘忍,我作為刀都覺得殘忍。
四十多分鍾後,夏玫剛睡著,公寓的門就開了。
有些意外,林川憶居然有鑰匙,我愣愣看著他,故作輕鬆地倚著門,笑:“真慢,我還以為你逃跑了。”
然後,便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探頭去翻他手裏的購物袋:“買到水果了嗎?我去給她榨點果汁。”
結果,卻隻翻到了滿滿一袋子的辣白菜、麻辣鴨腸、麻辣鴨脖、泡椒雞爪、泡椒肉皮……
“你是豬阿?給你的孩子媽買這些?不怕孩子生出來不健康嗎?算了,我自己去買吧。反正你們要慢慢聊,我在場也尷尬。”
不住嘴地數落著林川憶,我本想借故落跑。
林川憶卻猛地一把掐住了我的腕子,眯起眼睛,皺眉凝視著我,問:“你真希望我娶夏玫嗎?”
語氣眼神,曖昧濃濃。
我急忙甩開他,冷冷說:“我沒有希望,也沒有不希望。這是你們的事,負不負責在你,選誰做孩子的父親在夏玫。我的任務,隻是告訴你,有一個為你墮過胎的女人,又懷了你的孩子,再墮胎一次,就要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林川憶張著手,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這種反應,在我看來,比夏樹的沉默,更出乎預料。
畢竟,他,是睡了辛慈就要跟辛慈談戀愛的林川憶。
他是對夏玫說過,有了孩子算他的的林川憶。
我沒想過,他會渣到雲淡風輕地對我說:“我負不負責,取決於你的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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