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餓不餓?想吃什麼?”
觸到他情意綿綿的視線,驚訝、心疼、自責……一下子在眼睛裏著了火。
緊繃的理智,瞬間交代在了他的溫柔裏。
我“哇”地一聲就哭了。
很少見到我這麼肆無忌憚地哭成狗,紀河嚇傻了,忙站起來,摸著我的腦門問:“怎麼了?哪不舒服?還是哪疼?”
我頓時哭得更凶了。
要知道,九年前,胡薪羽全家鬧到學校的時候,林川憶在我心情平複以後,都會多嘴地安慰我說:“哪怕你真的會殺人,我也永遠不覺得你有錯。一切都過去了,別再想了。”
可紀河居然一個字也不提,一句話也不問,一丁點也沒表現出對我過去的好奇,隻關心我餓不餓,難不難受。
看我隻顧著嚎啕大哭,不肯說話,也不肯讓他給我擦眼淚,各種偏過頭不看他,各種躲,紀河無奈之下叫來了值班醫生。
我卻在他的緊張關切裏,越哭越刹不住閘。
後來,醫生做完例行檢查,確定我沒事,我還是哭。
紀河像哄小孩似地,不停問我:“你到底哭什麼呢?”
他甚至像擔心我流淚過多似地,給我倒了杯水,求我:“喝一口。”
本來……我總懷疑他,他卻這麼信任我,這麼關心我,已經讓我夠自慚形穢的了。
我哪經得住這陣仗,哭得像個女瘋子,打翻了水杯還直蹬腿。
他也氣得摔了水壺。
以為他終於要爆發了,我抱著膝蓋,從大哭改為埋頭悶聲哭。
結果,他卻跪在床邊,學著夏樹的口吻,放軟語氣說:“沫姐,人家以後多陪你,少陪孩子,不會再讓你自己承擔這麼大的壓力了。別生氣了,好不?”
發現他居然以為,我是氣他讓我一個人麵對網絡暴力受刺激昏迷,我更難受了,立馬一個靈魂走位,扭頭翻身背對他。
他又不死心地繞到床的另一頭,繼續跪:“沫姐,人家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我靈魂走位x2,重新翻到左邊。
他就繞床運動X2,接著跪:“沫姐,人家給你跳段新學的霹靂舞好不好?”
我靈魂走位x3,再翻回去。
他就繞床運動x3,再跪下去:“沫姐,人家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我靈魂走位xN,翻來翻去。
他就繞床運動xN,跪來跪去:“沫姐,人家叫保姆送來了你最愛吃的紅燒牛肉,你吃一口好不好?”
我忍無可忍拿被蒙住頭。
他就躥上床,隔著被子拍我肩膀:“沫姐,人家以後不叫你小沫沫了,叫你沫姐好不好?”
我黑著臉掀開被子跳下床,他就追著我討好:“我不躺我不躺,你躺你躺。”
實在受不了他這樣,我甩手一個枕頭就朝他丟過去:“幹嘛對我這麼好?我是殺人犯,是精神病,是同性戀!我不愛你,還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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