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法再講下去。
我忍不住頭疼欲裂地閉起眼睛,捂住耳朵,呼吸困難地尖叫。
結果剛叫了兩聲,“哇”地又吐了。
林川憶嚇壞了,愣住半天,才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那是我第一次犯病,第一次被注射鎮靜劑,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白雪。
不過,林川憶那會兒沒見著白雪。
因為,隨醫護人員衝進病房的林叔叔,異常嚴厲地怒斥林川憶:“誰讓你私自進病房的?馬上回家去!沫沫徹底康複之前,就先住在醫院!”
而林川憶被林叔叔趕走以後,我再次醒來,才見到病床邊取代林川憶的白雪。
一開始,她沒說我得了什麼病,隻問我感覺怎麼樣?
可敏感如我,已經察覺出了情況不對。
即使她穿著便裝,我依舊開門見山地反問:“你是醫生吧?別走程序,直說我到底什麼病?不治之症嗎?還能活多久?”
白雪被我的一連串問話逗笑了,溫和坦言:“我是心理醫生,根據林董和罹董提供的情況,初步懷疑你可能由於童年創傷,患有癔症型人格障礙、表演型人格障礙或者雙相心境障礙。”
我也笑:“罹宏碁和林叔叔是要破產了嗎?怎麼找你這麼個不靠譜的江湖郎中?連確診的本事都沒有。”
白雪脾氣特好,一點都不急不氣,耐心地說:“我是國內最頂級的心理谘詢師,慈恩療養院的院長。但我承認,我學藝不精,沒本事,目前隻能根據腦電圖、激素分泌指標和你的生活經曆,初步進行診斷,確診還要談話並且做量表檢測。”
莫名覺得白雪挺有意思,我跟她聊了聊,了解到她說的這三種病,都可能會伴有心因性嘔吐和過度呼吸,也都可能會出現幻聽、錯覺和幻覺。
所以,那段讓我犯病的回憶,顯然是我自己幻想的。
林川憶那麼高冷的人,都不肯讓我抱他親他,怎麼可能舔我的臉,咬我的耳朵。
就連幅度那麼大的表情,他都一準做不出來。
不再懷疑林川憶差點想掐死我,我沒提自己為啥犯病,又問白雪:“挨刀子的是別人,我怎麼會跟電視劇似地,睡一覺就失憶了?”
白雪告訴我:“暫時忘記,隻是神經無法負荷,趨利避害的本能。等你強大到敢於麵對一切,那些失去的記憶,自然會回來。”
她還說:“你情況不算太差,應該暫時不需要我。以後想發牢騷,可以隨時找我聊天。”
說完,她就走了。
緊接著,林叔叔就來了,噓寒問暖地關心我還有哪不舒服。
我真覺得自己沒什麼事,軟磨硬泡地求著林叔叔帶我回家。
林叔叔欲言又止地敷衍了我好半天,最後架不住我的撒嬌攻勢,隻好勉強對我擠出一絲笑容,深深歎了口氣:“聽沫沫的,沫沫說回家就回家。但是必須按時吃藥,去慈恩療養院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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