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捂著嘴巴笑得燦若桃花,直勾勾地盯著郗語默:“希望你離殺人犯的孩子遠一點兒,搞不好哪天在你背後捅刀子的就是她。”
“那也比你這種時時刻刻捅刀子的強!”
我站起來一抬手,把餐盤扣在了辛慈白淨的臉蛋上。
油膩的湯汁菜汁,在辛慈驚訝的臉上,開了一間色彩斑斕的染坊。
辛慈的白色校服,被染出一圈一圈黃色綠色的汙漬。
“夠了!”
我心下正得意,林川憶突然猛地一把拉開我,從校服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走到辛慈麵前,幫辛慈擦著臉。
堆壘了整整一個學期和兩個假期的怒氣值,瞬間被撩撥到了頂點。
勝負欲和自尊心,激起了我的叛逆,讓我渾然忘卻了鑽石先生講過的那些道理。
我惡狠狠地打掉林川憶手上的紙巾,冷聲嗤笑:“你才夠了。現在本公主給你一次表白的機會,選她還是我?”
林川憶漆黑的瞳孔縮成一個小點,冰冷的嘴唇緩緩張開:“你胡說什麼呢?”
“對!我胡說!我犯賤!”
我不顧駐足圍觀的同學,指著自己的胸口衝林川憶吼出了哭腔,甚至忘了擺出公主的姿態,斜勾著唇角,對林川憶笑:“就算從小到大,你一直在我的視線裏,甚至生長成我眼球的一部分,我也不會再賤了!寧可不要這雙眼珠子,我也不會再喜歡你了!”
顯然沒料到我會放下麵子說出喜歡他,林川憶很尷尬,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巾,冷漠地打斷我:“你那不是對異性的喜歡,隻是習慣罷了,不要這麼固執。”
嗬,到頭來,又是我固執,是我不懂事。
林川憶似乎真像鑽石先生說的那樣,認定可以將我吃得死死的。
無論現在怎麼打擊我,我都會原諒他,跟他和好,等他說愛我。
突然間,我很想證明給他看,他可以選辛慈,我也可以選別人。
我並沒有卑微渺小到生命裏隻有他。
於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自以為足以改變一生的決定。
“好,我不固執,但你千萬別後悔。”
冷笑說完,我狠狠踹一腳餐桌,轉身跑出了食堂。
明明我跑得要多慢有多慢,林川憶卻沒有追出來。
反倒是郗語默,衝出食堂追上了我。
我們翹課去了約好和鑽石先生見麵的那座小島。
兩個人並肩坐在已經廢棄的巨大水泥排水管上。
身旁的塑料口袋裏,裝滿了罐裝啤酒。
午後的大太陽,熱辣辣地把江水燒沸。
想到在這件事情裏始終沉默的尹恩賜,郗語默不免有些心寒,哭著朝江水大喊:“他一定嫌棄我了!”
我心情很糟,又不會安慰人,無語地輕輕擁抱郗語默,給她講了個冷笑話:“傻子,太敏感不好。恐龍之所以會活那麼久,就是因為遲鈍。你紮它一針,它一年以後才知道疼。為了長命百歲,我們都要向恐龍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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