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猛吸了一大口香煙,無奈地扶額皺眉,側目望向我:“宮小姐,你還不明白嗎?我跟蹤了你這麼久,其實隻是為了告訴你,慕綿的孩子,不是紀河的。”
仿佛竭力遮掩的傷口被撕開,那些不可觸碰的記憶,瞬間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
整整五年,我都不願回想,連林川憶都不敢輕易提及,那個孕婦的名字和樣子。
而慕寒,卻輕而易舉地揭穿了我禁忌夢魘中女主角的身份。
沒錯,是慕綿。
五年前的我,做夢都想不到,我們找了大半年的慕綿,會頂著即將臨盆的大肚子,出現在民政局門口,拉著我張開就說:“你不能嫁給他,我懷了他的孩子。”
彼時我有多傻?
明明腦子裏轉過了紀河與顏洛、與Michealia息息相關的過去,轉過了慕綿夥同簡義陷害我嗑藥的往事,轉過了紀河吸過毒、做過牛郎的黑曆史,轉過了紀河枕邊的PUA教程,轉過了罹宏碁說紀河跟我在一起另有目的的話。
明明眼前浮現出了紀河尋找慕綿徹夜未歸後,可疑的傷痕、閃爍的眼神,僵硬的笑容。
明明耳邊回蕩著紀河聲音發顫的那句:我太髒了,先去洗幹淨。
我卻自欺欺人地不敢給紀河開口講話的機會,拚命為紀河找借口,盛氣淩人地質問慕綿:“你看我是頭頂掛著天使光環呢,還是背後插著隱形翅膀呢?想挑撥離間誣陷我的人,你早幾個月可以發床照,晚幾個月可以生孩子驗DNA。現在空口無憑,我怎麼信?”
顯而易見,被紀河哄騙著藏起來的慕綿,受了不止一星半點委屈。
她大力抓緊我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道破自己的決心,也戳破了紀河的秘密:“孩子我當然會生,但你別太自作聰明,別等我證明了孩子真是他的,你才發現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追你就是圖你有錢有勢有背景……”
紀河怎能容忍馬上到手的結婚證飛走,原形畢露地推開慕綿,也推翻了我最後一絲薄弱的信任。
隻可惜,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我,還要自取其辱地問紀河:“你為什麼推她?”
甚至紀河承認推她是因為愛我,我還要再問一句:“愛我?還是愛我的錢?”
非要紀河親口對我說:“除了錢你有什麼?公主病嗎?難道你以為,我放著願意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不要,偏要大義滅種,是愛你嗎?還是你以為,我從來不碰你,是珍惜你?別傻了,其實我看見你這副嘴臉就惡心。要不是為了少奮鬥幾年,誰會一直忍著你、慣著你?”
我才肯死心。
被最愛的人和唯一僅剩的朋友,同時背叛。
除了保住岌岌可危的自尊,我還能怎麼樣?
我隻能逞強笑說:“幸好,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現在起,我們分手了。快帶著懷了你賤種的賤人去醫院,別玷汙民政局這麼高貴神聖的愛情殿堂。”
我隻能含淚離開,擺出率先拋棄他們的姿態,成全他們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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