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目猙獰地說著,尹恩賜整個人欺了上來,開始動手拉扯我的衣裙。
雖說了解他愛的是辛慈,可更了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我這個慌阿。
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想掙脫鉗製,卻被舉得腳尖離地,根本使不上力氣。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清白妥妥要交代給我最膈應的男人時,一團小黑影忽然蹣跚著破門而入,一溜煙地衝進屋,跳起來,亮出一口小奶牙,死死咬住了尹恩賜的手腕,一邊花拳繡腿毫無章法地撲打尹恩賜,一邊含糊不清奶聲奶氣地怒吼:“壞葛格!不準碰我媽咪!媽咪是我的!”
我趁著尹恩賜抵禦新敵人,匆忙閃到旁邊,籠住衣衫。
恍惚間,認出救我的人是罹桀,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倒黴孩子怎麼在這?
而且怎麼又亂認野媽?
上次我差點弄死他,他都不記仇嗎?
我正盯著眼前的暴走正太出神,尹恩賜卻像猛地尋到了什麼新計策一般,平複著呼吸,甩開罹桀,拎兔子似地,拎住了罹桀的後衣領。
看都沒看手腕上不斷滲血的牙印,尹恩賜把罹桀丟給我,說:“同學一場,我也不想跟你鬧得太難看。既然我們對彼此都沒感覺,不如合作一下,斷掉我媽和你爸的念想,順便幫我找到辛慈的孩子。”
“什麼意思?”
我疑惑地抱著罹桀,猜不透尹恩賜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尹恩賜故弄玄虛地理了理滿頭浮誇的亞麻色卷發,眉眼生動,語調輕快,仿佛又變回了高中時代的逗逼尹恩賜。
他說:“罹董很看重這個罹桀,如果你拿他去換我們的自由,換辛慈的孩子,罹董應該不會拒絕。”
我好笑而不可思議地望著尹恩賜:“我要嫁給誰,罹宏碁本來就左右不了。至於辛慈的孩子,我憑什麼幫你換?”
“憑林川憶要給那個孩子娶後媽,而那個後媽不是你。這樣下去,無論大人還是小孩,所有人都不會幸福。”
尹恩賜沙啞的聲線,越發柔和,卻堪堪推倒了我胸中的百萬雄兵。
看來,他說我和林川憶永遠不可能,多半是知道了林川憶的癌症。
他怕林川憶的妻子,會在林川憶死後,苛待辛慈的兒子。
可是……
“我沒你那麼偉大,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管他幸不幸福。”
撂下罹桀,我深知見不到辛慈,轉身本想走。
但尹恩賜卻在我身後似笑非笑地悠悠歎了口氣:“嗬,可惜了,林川憶那麼愛你。”
是,全世界都告訴我,林川憶愛我。
如同某種清醒催眠,讓我深信不疑。
曾幾何時,我甚至覺得不能回應林川憶的愛,簡直是一種罪過。
可二十年了,夢該醒了。
沒有人會愛著一個人,卻去睡別人。
沒有人會想掐死自己最愛的人。
沒有人會扇自己最愛的人耳光。
哪怕我隻是替身,紀河都不舍得對我動手,寧願自打嘴巴。
不無悲涼地頓住腳步,我回頭,對尹恩賜故作樂觀地淡淡一笑:“他愛我就不會睡你妹。”
“他還真是愛你才會碰辛慈。”
尹恩賜也笑,故作驚訝又飽含鄙夷地笑。
“你不知道嗎?林川憶第一次喝醉酒撲了辛慈,是神誌不清,把辛慈當成了你。你坐上了去東京的飛機,他留不住你,就在我可憐的妹妹身上,整夜叫著你的名字泄欲。”
“當然,留住了你他也沒膽子動。他這種沒出息的慫貨,隻會恨辛慈不拒絕他,隻會揍辛慈。辛慈也是傻,愛他愛到甘願忍受這一切,分手了還跟他維持著不分床的關係,追去美國,悄悄住在酒店陪著林川憶,天天盼著,林川憶偶爾控製不住,會去碰她一下,甚至不惜灌酒下藥,哪怕代價又是一頓毒打。”
“結果呢,兩年前,辛慈懷孕了,林川憶卻說不會娶辛慈,還不相信孩子是他的。辛慈走投無路,跑來求我幫她悄悄生下孩子,說那個孩子是她和林川憶唯一的聯係,我勸她打掉,她就自殺威脅我,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症,最後也隻能幫她。”
“有了孩子以後,她終於不跟林川憶糾纏了,精神狀況原本好了很多。可兩個多月以前,她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孩子,卻突然被林川憶搶走了,她失去精神支柱,整個人都垮了。”
“你說,是不是你們,把辛慈變成了這副樣子?我求你幫辛慈要回孩子,不算替你幫林川憶積陰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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