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原來,他早就比我先髒了。
他早就背叛我了。
他早就耐不住寂寞,禁不住誘惑了。
隻有我,還在傻傻地固守著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搜腸刮肚也不舍得放下那些幼稚可笑的約定和承諾。
點開第二條文字短信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
我隻是失神地看著辛慈用林川憶的手機告訴我:“宮罹羽沫,我不想再假惺惺地叫你學姐了,也希望你不要再裝傻。上次你又哭又鬧吵著要回國,我明明給你發過這張照片。前天晚上,我也怕錯過你的生日,又當做大禮,重新給你發了一遍。現在我再說最後一遍,請別再糾纏林川憶,他是我男朋友。”
窄窄的一方屏幕裏,刻薄的字字句句,在我左邊胸口,抽絲剝繭般蔓延開一陣難以名狀的細碎疼痛。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伴隨飛機起飛的巨大轟鳴,我透過窗子,望向暗藍的天空,仿佛能夠透過厚重的雲層,徹底看清林川憶的臉。
那隻名曰過度呼吸的無形大手,再度死死扼住了我的咽喉。
窒息的感覺,憋得淚水奪眶而出。
但我的表情,卻在笑。
糾纏?
如果早知道這一切,我怎麼會糾纏?
離隊出走那天夜裏,我嗑了藥,腦子不清楚,後來睡著了。
前天的生日夜,直到我入睡以前,手機壓根就沒響過一聲。
隻有一種可能,紀河無意間收到辛慈的短信,趁我睡著沒發現,悄悄替我刪掉了。
所以,紀河才會說,他要幫我忘了林川憶。
紀河想要我以為,我才是先背叛的人。
紀河希望用這種方式,減輕我的痛苦。
紀河一直在如他所說的那樣,默默替我……頂傷害。
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我在程雨霏疑惑的視線裏,顫巍巍地站起來,緩緩蹲下,捂住臉,笑得越發放肆。
左邊心口,跟著碾過一陣更猛烈的絞痛。
我握緊拳頭,用力捶打。
可那該死的痛,無論如何,都無法緩解。
空調裏仿佛有林川憶曾經偷偷抽過的香煙的味道。
這味道鑽進我的鼻腔,在腦海裏,變成堆滿抽屜的情書,變成那把尤克裏裏,變成林川憶第一次見麵時說過的長大以後要娶我……
我捂住耳朵,抬起頭,熱淚在笑到扭曲的臉上,無聲地翻滾流淌,如同喉嚨深處源源不斷暗湧的悲傷和絕望。
透不過氣,隻有微弱的喘息。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回撥電話,逼辛慈叫醒林川憶,親自問問林川憶,他究竟要我還是要辛慈。
盡管心底殘存著一絲林川憶不舍得傷害我的卑微希望,我卻更怕聽到足以讓我萬念俱灰的答案。
糾結到了極點,我想聲嘶力竭地尖叫。
我想扯著發不出聲音的嗓子,大聲呼救……
誰能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林川憶,求你了,再給我打一個電話,告訴我,這隻是辛慈的惡作劇,隻是我的一場夢,好不好?
妖孽,死人妖,本公主快死了!本公主命令你,再演一次忽然出現,然後像每一次那樣,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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