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一我還沒玩膩,你就膩了,怎麼辦?”
“你認為可能嗎?關鍵是你,我是不可能了。”
“可是,所有感情不是都有期限嗎?”
“當然有。我對你的期限也不長,才一輩子。”
本公主好心給他先甩我的機會,他居然裝聽不懂,還死皮賴臉地拿土味情話堵我。
我真無奈了,苦味地笑了笑,直奔主題:“你越這麼說,我越覺得良心不安……”
“你憑什麼不安?你一天拒絕我這麼多次,我都沒不安。”紀河打斷我的話,拿下巴蹭著我的額頭,聽不清是歎氣還是微笑,“玩具也好,追求者也好,吉他手也好,甭管什麼身份,人家都要一直在你身邊。”
“……哦。”
見我語塞,紀河的嘴唇開始得寸進尺地輾轉在我耳際:“無論什麼關係,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我拚命克製著心頭快要撞死的野鹿,詞窮尬笑:“嗬嗬。”
紀河生氣地咬一下我的耳朵:“傻笑!繼續傻笑!”
“嗬嗬嗬。”我乖乖照做。
紀河卻不肯罷休,輕輕把我擁進懷裏,鄭重其事:“反正我不會離開你,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永遠永遠。”
我仍舊無言以對:“恩,嗬嗬。”
“還忘不掉他?”
麵對我的敷衍,紀河終於提起了那個我自己都不敢想起的話題,“其實沒什麼,我主要是怕你想到他會糾結,所以不想讓你說,也不忍心讓你想。”
“哦。”
“我會讓你忘了他,你信嗎?”紀河的眼眸在狹長的陰影裏繾倦著愈發濃鬱的溫柔。
這溫柔不遺餘力地跌落在我的眼睛裏。
我僵然地看著他薄薄的嘴唇開闔翕動。
眼眶裏漲滿的水汽,全是自己任性自私的所作所為。
我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同時傷害了你們兩個,比我自己受傷都難受,真的。”
紀河俯身,淺淺親吻我的額頭:“別想傷害自己,我寧願你傷害我。除了離開我,所有傷害我都能頂,我也能幫你頂。”
“別誤會,其實我真沒多善良。”
我難看地擠出一絲假笑,故作無所謂地解釋自己今晚的矯情:“我隻是怕作孽太多,死了以後下地獄,當不成你意淫的天使。”
紀河摟著我的手微微用力,認真地垂眸注視著我:“那不如……以後受你傷害的人,我來做,你傷害我一個就行了。”
我搖頭嗤笑:“這樣更容易下地獄吧?”
“不會的。”紀河輕拍著我的後背,“因為我愛你,上帝知道了會理解。”
“你這麼愛我,我哪好意思傷害你?你還是趕緊找個沒主兒的姑娘追吧。”
“沒關係,如果你一定想傷害誰,也隻能傷害我,誰能像我這麼慣著你?”
“那我還是選擇受傷吧,死了搞不好真能成天使……”
嘟囔完最後一句,我的眼皮已然戰力全失,穩穩合在了一起。
意識消散以前,我隻迷迷糊糊聽見紀河第無數次吻著我的鼻尖,喃喃自語:“你認為,你受傷,我會好過麼?我隻會比你更疼一千倍,一萬倍。”
後來的許多許多年裏,我總是固執地相信,那天夜裏,如果我沒有睡著,所有的悲劇,一定都不會釀成。
程雨霏,一定不會變成我永遠洗不清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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