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鄭劍氣在這裏,自然就能看出陳如圭此刻的狀況,他體內的劍府不知為何居然有要靈肉合一的跡象,要知道靈肉合一可是修士晉入六品朝暮境的必要條件。
多少落日境修士都是因為無法靈肉合一從而眾生難以晉入朝暮境,落日境落日境,日落而下,自然而熄。
陳如圭不過一小小的下三品修士居然有了靈肉合一的跡象,雖然隻是一小步,可是有了開頭隻需靠時間便可水到渠成。
將多餘的念頭甩出腦海,陳如圭從浴桶中站起身來,修行一途歸根到底還是要看自己。
走出浴桶,穿上一旁折疊好的幹淨衣物,除了有些寬大之外,卻也十分舒適。
將放在一旁的玉佩握在手中,低頭看去仿佛可見那女子的身影。陳如圭笑了笑,將玉佩掛回脖間。
“小花家的地契卻是毀了,不過也不算什麼大事,若是有人敢鳩占鵲巢,哼。”
陳如圭冷哼了一聲,眼中凶光一閃而過。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陳家鎮的那間酒樓就是陳如圭的逆鱗。
仔細的將點燃的藥香熄滅之後,陳如圭推門走出了房間。迎麵便看到滿臉不善的朗月,此刻的朗月臉上髒兮兮的滿是灰塵,顯然是費了功夫把陳如圭的爛攤子收拾幹淨。
朗月眼睛緊盯著陳如圭,被盯的後背有些發毛的陳如圭隻好開口調侃道:“莫不是我臉上有花,能讓你看這麼久。”
朗月沒有回應他,走近陳如圭,眼睛依舊緊緊盯著他。
“你…難不成是那種神仙?不像,確實不像。”
朗月杵著下巴,圍著陳如圭轉起圈來,仔仔細細的看著陳如圭的每一個地方。
陳如圭捂起胸來,故作嬌羞的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朗月臉一紅,輕啐了一口,終於是收回了目光,不過還是靠了過來,用肩膀撞了撞陳如圭,饒有興趣的說道:“來吧,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
陳如圭苦笑,這整的好像他在賣藝一樣,著實有些無語。
見陳如圭沒有動作,朗月麵色一沉,好像隨時要吃人一般。陳如圭隻好妥協,體內氣機外放,震的院中枯葉陣陣蕩起。
“就這?”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朗月卻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不是說那些神仙都有驅使外物之力,開山翻海之威麼,或者什麼點石成金,撒豆成兵,言語成法,你都不會麼?”
陳如圭嘴角一頓抽搐,朗月所說的這些,除了那驅使外物之外,別說是他這一個還沒入青靈境的小修士,哪怕是中三品的修士也難以做到,恐怕隻有上三品中極為強大的存在才可以。
至於那撒豆成兵,言語成法分明是道家之法,他怎麼可能會,所以陳如圭隻好轉移話題問道:“誒?朗醫師還沒回來嗎?這都什麼時間了。”
一提到朗醫師果然有效,朗月也不再糾纏陳如圭,反而是思索了一番。
“確實有點晚了,通常這個時間爹他應該早就回來了。不行,我去看看。”
朗月撇了一眼陳如圭之後,就急忙跑了出去。
陳如圭也終於是鬆了口氣,回到屋內拿起月下老。這段時間修為消失之後,他可沒有繼續蘊養佩劍,將手隔開一道小口子之後,將血滴在劍身之上,運轉法訣,血滴逐漸融入劍身之內。
這種養劍之法乃是最古老的辦法,講就的就是一個日積月累。
在法決運轉之下,陳如圭沒有發現他體內劍府中出現了一截斷劍,正是他那截不知所蹤的斷劍!
斷劍懸浮在劍府之中,無盡的霧氣從斷劍中散發而出,直到將整座劍府填滿,無法看清那截斷劍之後便不再向外擴散。
此時的陳如圭則在專心養劍,並沒有注意到劍府內發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