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嫵媚的眼神看向陳如圭,結果誰知道這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讓她自己有些尷尬,於是轉頭對著陳朋說:“那是自然的,二位裏麵請。”
女人將陳如圭兩人走上台階,掀開簾子之後一片熱鬧的景象映入眼簾。簾後是一片平台,許多的人坐在椅子上喝酒叫好,中間有一個台階直通二樓,二樓的廊階也是人來人往,至於再往上就是一間間的客房。
兩人被領到一處空位上坐下,女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對著年輕道人一笑轉身離開。隻見舞台之上有三名舞女正隨著琴聲翩翩起舞,這琴聲正是從一旁的素衣女子手中彈出。
在陳如圭與陳朋進來的時候,許多人都將視線轉移了過來,畢竟道士來這種地方可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但是也很快的收回了目光,一個道士再稀奇哪有台上的舞蹈好看呢。
陳如圭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臉高興的陳朋,開口說:“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青樓?”
本來兩人送別了老人之後,也不知接下來應該去哪,陳如圭本想隨便找個客棧先住下來,身上的銀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已經用去了大半。結果這陳朋卻說有一好去處,便迫不及待的領著陳如圭而來。
陳如圭的心中本就是有所懷疑,當兩人來到那道街的時候他就已經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好地方,這不就是青樓麼。雖說他也活了十多年,對於這種地方也是有一些了解,但是他是心裏卻是十分保守的人,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哪怕是在家鄉陳家鎮也沒有去過,結果卻被那女子不容分說拉了進來。
年輕道人視線從台上的女子收回,用不成大器的目光看向陳如圭,“放下你那齷齪的思想,這雖然是青樓,可確實崇明城最有名的醉鄉坊,賣藝不賣身。”
陳如圭嗤笑一聲,這青樓什麼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說法都是放屁,隻要出的錢多別說是賣身,就是你娶回去也沒人管。
年輕道人搖了搖頭,歎息說:“孺子不可教也。”
樓裏的夥計為他們這桌上了兩壺酒,陳朋不急不忙的給自己和陳如圭倒了一杯。陳如圭坐在這裏是渾身都不自在,隻好端起酒杯悶頭喝酒,不過那琴聲很快就吸引了他。
這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清泉流水,時而急越如飛流瀑布,別有一番韻味。雖然陳如圭並不懂琴藝,但也不妨昂他能聽出這首曲子彈的好聽與否。
那女子繼續彈奏,琴聲一變,變的婉轉悠揚,陳如圭卻這在琴聲中似乎聽出有一絲哀傷,反倒是與這裏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合,連陳如圭這個不懂琴的人都能聽出來,更何況台上的那三名舞女。
本來是伴隨著琴聲起舞,可是這琴聲突然風格一變,哀傷而又柔弱,這反而讓三名舞女不知道怎麼接下去,在台上的舞蹈變的有些僵硬。台下的人也能感覺到這種變化,紛紛起哄籲聲一片。
很快這種變化也引起了醉香坊裏人的注意,幾名夥計將那彈琴女子拉了下去,台上的幾名舞女也隨之下台。這一見沒了樂子,台下的籲聲變得更為囂張。
“靜一靜!”
就在場麵有些混亂的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傳遍全場,壓下來場內的一片喧鬧聲,這道聲音的主人並沒有露麵,隻是用一句話就震住了場麵。陳如圭下意識摸向腰間的佩劍,這道聲音中夾雜著那人的一縷氣機,因此才能震懾住眾人的心神,也使得陳如圭體內的劍氣有些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