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
字令威,高宗宰相許敬宗的玄孫,新城(今浙江杭州富陽市新登鎮)人。唐開元末年進士,也是海寧曆史上第一位進士,曾入劍南節度使府為從事,因忤節度使章仇兼瓊,貶為高要尉。唐天寶十四年(755),安祿山叛亂,唐玄宗召其為睢陽太守。
見張巡前來,立即徒步趕來,南霽雲隨後,張巡見此,急忙下馬相迎,許遠道:“二郎營救睢陽,某為百姓感謝諸軍!”說著就要拜下去,這那裏使得,他比張巡官高兩品,張巡連忙攔住,不過他說的話可是真心話,敵軍十三萬前來圍攻,營救的人基本上就是抱著必死之心的,若不是真心幫助,誰會來。
“太守切莫如此,雍丘失守,某本就無家可歸,太守收留,某感激不盡。”張巡還禮道,雖說是客套話,可張巡是真心實意的,難不成留在寧陵,那自己帶兵幹什麼,經過大概的介紹之後,也不廢話,立即率軍進城,叛軍不日便到。
聽聞此消息,張巡大驚,立即停在城門口,看了眼水中的城牆,道:“威兄,睢陽孤城一座,很難守住十三萬大軍的首次衝鋒,必須早作準備。”
“二郎說的是,某已經準備了大量的弓箭及糧草,足以支撐半年,某相信,半年之後,你就可以將這幫叛賊拖垮剿滅。”許遠自信道。
“不!”張巡一口否決,別說十三萬,就是折半的六萬大軍也能將陳留攻下,更何況這睢陽,雖然它處在湖中,可光人數也能耗死,第一次定然勇猛,正所謂用兵之道,一而強,二而衰,三而竭,睢陽難矣。
“那二郎有何計策。”許遠見他臉色凝重,急忙道,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
“立即命人連夜澆水與城牆之上,讓牆麵凍出一尺厚冰,再命人將這南北兩座橋拆掉,以防叛軍四麵夾擊,我軍兵力一散,就很難守住,留西麵一橋以作萬全之策,它處在城背,叛軍難以轉入,就是前去攻入,也會將大軍分成兩截,首尾不能及,此乃基礎之策,不然睢陽難矣。”張巡一針見血的指出,聽的眾人如夢初醒,經他這麼一設計,此城固守的可能性提升了一半有餘。
許遠連連叫好,他心裏總覺得不踏實,總覺得那裏少了點,這麼一說,他徹底的放下心來,隻要堅持,定能守住,便立即命人叫起城中百姓開始端水澆城,此時已經天黑,夜晚出奇的安靜,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又命一千將士開土斬斷南北兩座大橋,經過一夜的努力,兩橋折斷,分開與岸邊有十丈的距離,除非叛軍插著翅膀飛過來,不然連橋頭都摸不著,更別說城池了,至於留出城東大橋,主要是給叛軍進攻,削弱他們的戰鬥力,不然大軍真正的圍住,那不出半年,也能困死,城西是給自己留的後路,輜重等也從那裏輸送,正如張巡所言,也可引誘大軍分散。
軍民不辭辛勞,忙至一夜,整個城牆結出厚厚的冰麵,上麵光滑剔透,梯子根本就搭不住。隻有東門三十丈餘的地麵可攻,前提是大橋寬隻有幾丈,一次性不可能進入那麼多,攻城講究的是單位時間內的兵力投入,越多越好,可這種地理位置下,張巡有信心守住,哪怕再來十萬都一樣,地方就這麼大,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就等叛軍前來,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睢陽城內雖無固守的絕對信念,但也不驚慌,畢竟這裏是幾朝古都,戰略要地,他們等的就是這麼一天,能有這麼多人來圍攻,對他們而言,既能保家衛國,也能牽製叛軍,為全國戰局做出貢獻,對於每個人來說,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