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張巡早早出了城邑,是你不知,還是不報。”李庭望轉身質問道,他不得不更懷疑這次進軍,先當麵問個清楚,再暗自調查。
“末將不敢,張賊狡詐之極,某以為是空城計,遲遲不敢進去,待進來之後,又加緊防禦,生怕來襲,某罪該萬死,請大帥責罰。”令狐潮不再多言,害怕露出什麼,他說的也是實情。
“哼,膽小如鼠,某真是看錯你,滾下去,明日兵發寧陵,困死逆賊。”李庭望怒罵幾句,也算是解氣,其實他知道,就是換了他,也不敢如此莽撞,也不是氣令狐潮膽小,隻恨逆賊臨走之時還玩此招,實在是把自己當猴耍。
令狐潮立即下去檢收兵力,在這支部隊裏,令狐潮還是起主導性作用,隻是悲涼的他隻能自食惡果,又隱隱感覺到狡兔死,走狗烹,不住的苦笑,隻要護住最後一份良心足以,算是有臉下去見孟娘。
“什麼、、”房間之內,李庭望忽然轉身,看向這個精瘦的將領,他是穿插在令狐潮旁邊的人,便聽聞道:“是的大帥,張賊計中計,某先不論,隻是這城中似乎與那幾千叛軍結下情緣,婦孺各各不是懷著胎兒就是嬰孩哭泣,戰亂紛飛,若不是那幫公驢所做,怎會出這麼多孕者,而且、令將軍攻城前幾日身行有變,這是他的城邑,某不得不懷疑、、、”
話語點到即止,李庭望眼睛一亮,立即大步跨出,喝道:“隨某看看。”
便在侍衛的保護下來到居民區,家家戶戶房門緊閉,李庭望命人踹開十餘戶,竟然發現六人懷孕,兩人孩子,這讓他瞠目結舌,張巡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難道準備做曠日持久之戰,讓子孫繼續,不可能吧。想到這裏,他一時也眩暈。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婦孺與那幫兵賊有莫大的關係,便靈機一動,命人貼上告示:
“張巡等人已經絞殺殆盡,望城內生民安心生養,吾大燕國定為爾等共創家園。
署名:河南節度使李庭望。
這本是安民之計,可這裏麵暗藏的玄機隻有令狐潮知道,當他看到這些時,立即回家找阿郎,趁現在她們還未看到,(識字的不多)告明原由,張巡等人大敗叛軍,固守寧陵,此城由某,定可保諸位安全,但切記聽某之話語。
他不知道,在孟老各家傳達之時,以有無數雙眼睛看著,直至被抓到李庭望這裏來,令狐潮再也憋不住,立即前去求救。
“哼!令郎,某待你不薄,屢次損兵折將,某都壓製不談,好不容易攻下城邑,某又屢次騙我,說,是何居心。”李庭望怒視著跪拜的令狐潮道,他這次才真正的明確這幫刁民與那逆賊的關係,決不能留著,可一時還找不到殺人的借口。
“末將不敢,阿郎是某之父老,今日見大帥告示安撫貧民,某知雍丘文化不高,生怕生民不懂大帥恩德,蓄意反叛,造成軍民兩傷,故此請阿郎前去相告,請大帥饒恕,某承認,某是有意護住雍丘,好歹也是往日子民,某若是薄情寡義,想必大帥也不敢用之,望大帥恕罪。”令狐潮深情道。
“哼,即便如此,那刁民與逆賊有機密關係,某懷疑這是一場內外結合,破某大軍之計,來,將那些刁民全部抓至校場,特別是婦孺,某要一個個查詢,裏麵定有叛軍人馬。”李庭望懶的跟他計較,他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換句話說,就是要殺令狐潮也得有理由,不然往後如何服軍。
聽到這裏,令狐潮一下傻眼了,心涼到了穀底,難道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