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發威,汐瑤應戰(2 / 3)

整理了思緒,忽略去祁明夏了然之後的淡定姿態,直尋了煜王看去,眼中尖銳不比他遜色,開口諷誚道,“煜王說的是什麼話?難道希望汐瑤有事麼?”

素來她就不是好欺的,這在全京城都不是秘密,今兒個她連無辜都不裝!

存心使壞的是你祁煜風將要迎過門做王妃的女子,她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討公道!

……

實則今日最不想出事的便是祁煜風!

他將娶璃雅郡主,在張清穎行入道禮時生出事端,少不了他被牽連,更要與之擔待著。

慕汐瑤如今是宮中的女官,此番更是奉皇後之名前來此書,她人有事,皇後定要問責,他怎會蠢到去動她?!

在見到廂房中那不堪一幕時,他卻是最先起了懷疑,還以為人要算計的是他呢!

可那心思來回翻騰,這卑劣手段老三不可能使。

況且慕汐瑤與他還有價值,毀了可惜。

十二那幾個就更不屑說了,平時都在玩在一路的,放在懷裏寶貝還來不及。

慕容嫣、袁洛星也不在,就算在,那兩個豈不會審時度勢?

故而來回思索,就連祁煜風都想不通,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

那慕汐瑤本就刁鑽不好惹,得理更不饒人!

得她出言相譏,他哪裏還沉得住氣?當即喚來候在道觀外的護衛,將此處上上下下封閉起來,勢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

半個時辰後。

雷霄殿前四方寬闊的正院中,一把沉木椅正正擺在大殿門前,祁煜風坐於其上,麵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厲色,閑閑的飲著茶,無視了眼前那一片正被杖責,鬼哭狼嚎的道士。

於婉兒被五花大綁跪在他椅子旁邊,嘴也被堵了,連容她喊個冤求個情的機會都沒有。

方才她先被澆了一桶涼水,再挨了一頓鞭子,才從疼痛中驚愕醒然。

此時人身上隻裹著一件單衣遮住關鍵部位,長發淩亂,鞭傷累累,臉上隻得個死灰,就算不得人告訴她,她也該知道發生了何事。

除了平寧和祁璟軒被安排在後院休息,其他人均站在一旁,親眼目睹煜王狠辣本色。

用刑的都是他自家養的侍衛,那手起杖落,都打在實處,三五下就把平時清心寡欲的道士們打得血肉橫飛。

不到半柱香時間,竟有兩個已經咽了氣。

渺機道長實在看不下去,剛開口叫了聲‘王爺’,就得那眸中一道寒光射來。

勾了唇,祁煜風笑得陰冷,“雖是觀中道士錯食丹藥,失了心性,才做出那等不恥之事,可此事疑點重重,加之那位已死的道長亦是德高望重,在道家聲名遠播,想來渺機道長也不紫霄觀因此蒙上汙名,本王向來公正,一定會還諸位一個公道,繼續打,打到他們招為止。”

他話說得輕巧至極,卻令人膽寒不止。

一時間哀嚎和求饒聲交疊,紫霄觀內陰雲密布。

汐瑤淡淡望著,心道這哪裏叫‘公道’?

把所有道士集結在此,問都不問就是一通棍棒,莫要說什麼屈打成招了,招了是死,不招早晚也要被打死,她都替他們冤屈得慌!

祁煜風此舉也不難猜,不過是想在動真格之前先立個威,順道唬唬那作怪之人。

張家那幾個,張清穎已經嚇得麵色慘白。

她定然也會想啊,若自己隻為一個尋常的小道姑,免不了皮肉之苦,興許一個不小心就死在這裏。

看著看著,竟掉了眼淚,但或許是太害怕了,那淚才落下,她連忙抬手迅速擦去,生怕引起誰的注意。

入道第一日,她未來的姐夫就與她這麼大一份見麵禮,當真印象深刻。

那不愛吭氣的張清琰臉色也不好看。

他乃張家嫡孫,盡得張悅廉真傳,不顯山不露水,城府深得很。

汐瑤一直懷疑,當夜遇襲乃是他一手安排。

不過今日應該與他無關,原因隻有一個,他沒那麼蠢!

也不知當他知道了此事來龍去脈,可否會惱得捶胸頓足,露出醜相,讓汐瑤開懷一下。

最後,暗中偷樂的人兒才不慢不緊的看向璃雅郡主。

張清雅已被眼前慘不忍睹的場麵震得六神無主,她聽過煜王狠辣的威名,卻從沒見過。

算計慕汐瑤乃她一手暗中安排,並無幾人知,她隻想為自己出一口氣,免得讓人笑話,道她這煜王妃的位置都沒坐上去,夫君的心已經被勾走了。

望著那些無辜道士一個個咽氣,心頭顫抖不停。

更之餘於婉兒還不時向自己遞來求救的眼色,她怎能不怕?怎能不慌?

她已經岌岌可危,自身難保了!!

酷刑直至一個不堪痛楚的小道士咬舌自盡,才是終止。

祁煜風連看都不看,揮了揮手,命人將幾具屍首拖下去,不過是幾條人命而已,就是他今日一把火燒紫霄觀,渺機道長也隻有在旁發抖的份。

放下茶盞,他才啟唇淡聲,“覺得有什麼可疑之處,大可與本王說來。”

垂眸,他掃向眼前一片,那趴在地上的灰袍道士們,身上盡是刺目的血跡,卻都埋著臉喘氣,無人敢言。

“不說?”祁煜風揚眉,竟笑了起來,“還是你們覺得並無可疑,本王冤了你們不成?”

得他再道,有幾個挨不住的抬頭來望,似有話要說。

可還未等他們真正開口,祁煜風又興趣缺缺的把頭搖搖,歎聲,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