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隻想溺斃在她的柔情中,不願再去思索與現在所做之事無關的東西。
他伸手探入她的身下,指尖的動作熟稔又劇烈,身下的人很快化為一灘春水,眼神開始渙散。
他抹了一把濕意,俯身一點一點將她填滿,咬著她緋紅火熱的耳朵,磁性沙啞的嗓音低低道:“兩年未碰,越發敏感了。”
“皇上,皇上……”秋夕泫然欲哭,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皇帝輕聲問她。
“我,好難受……”秋夕扭動著自己的腰肢,感到身體深處奇癢難耐。
皇帝依舊不緊不慢,伏在她耳邊緩緩道:“想要孤,便告訴孤。”
皇帝從前不是這般的,不是的!
從前他才不會有這諸多的耐心去逼她說一些難以啟齒的話,他向來主動強勢,慣於直奔主題,若她也情動,他甚至連前戲都很少。
秋夕知曉皇帝想聽,也願意說給他聽,她抬起滿麵大汗、如被蒸過的紅臉,湊近他的耳邊,動了動唇,緩緩耳語了兩句。
皇帝的脊背一瞬間繃直,不再猶豫,深深進入,也不再克製自己的動作。
第二日,秋夕睜眼之時,天色已大亮。
她感到自己被緊緊禁錮在一個狹小逼仄的空間裏,無法動彈。
皇帝,是皇帝,秋夕告訴自己,內心一片安寧與欣喜。
然下一刻,她猛地驚起,對著窗外刺眼的日頭,秋夕幾乎要驚叫:“皇上!”
“何事?”皇帝有些艱難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再次撲倒,拉入懷中。
“早朝,早朝!”秋夕在皇帝懷中掙紮,去拽他的胳膊,企圖將他拉起。
看這日上三竿的樣子,大臣們怕是等得要跳腳了。
皇帝一笑,他就知曉,知曉她絕不是與秋水一路的人,即使她身為楚國人,又怎樣呢?
“今日停朝。”皇帝將她拉下,“新年將近,孤一年隻休這麼幾日。”
秋夕愣了愣,一算日子,是了,今日是臘月二十八了呀,後日便是除夕夜了。
於是她乖乖又躺回了皇帝的懷中。
皇帝蹭著她光滑的側頸,嗓音慵懶:“若你記得崇政殿裏有間密室,便就該記得,孤曾對你允諾過,他們欠你的,孤會為你討回。”
密室?秋夕搖了搖頭。
皇帝摸了摸她微微汗濕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額頭:“楚王的那個壽宴,原本孤可以不去。”
或緩緩再去,但他那日還是去了,冒著極大的凶險而去,隻因知曉她在南楚,他希望當著她的麵,為她血洗楚王宮,報她當年之仇。
很可惜的是,秋水與景容落跑,不過無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隻要這二人還在世上,他便總能尋到。
“真的很希望將皇上與我的曾經都記起。”秋夕回吻著皇帝,將繾綣與思戀都揉碎在吻裏。
皇帝笑笑,手開始不再隻滿足與撫摸她的肩背:“孤既盼著你記得,又盼著你不記得,孤……也曾傷過你。”
秋夕搖了搖頭,很堅定:“無論苦樂,皆是與皇上的寶貴記憶,丟不得。”
皇帝對著勾起溫柔的笑,將頭埋入她柔軟的胸懷裏,手埋沒在錦被中她的身下。
兩年的缺憾,不是昨夜的一場歡愉便可填滿的,那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更深、更多……
日落西山時,秋夕才再次醒來,此時皇帝已整好衣冠,容光煥發,手中端著一碗蓮子紅棗粥,正在慢慢得攪拌。
見秋夕醒來,皇帝將粥放下,伸手拿起邊上的肚兜與褻褲,要為她穿衣。
“不……我、我自己來。”秋夕燒紅了臉,連忙拒絕。
“孤倒是希望有人為孤更衣,某人卻一睡不醒。”皇帝不理她,拉過她的手臂便將衣裳往她身上套。
秋夕掙紮無果,隻好紅著臉硬著頭皮讓他繼續為她穿上所有的衣物。
“吃一點?”穿好衣裳,皇帝將此時恰好溫度適宜的粥端到她的麵前。
秋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皇帝蹙了蹙眉:“要孤喂你?”
“不是……我是想先梳洗一下。”秋夕連忙解釋。
“梳洗完便冷了。”皇帝眉目一動,將滿勺的熱粥遞至她的唇邊。
秋夕真是……喝也不是,不喝,更不是。
此時的皇帝,溫柔體貼到了極致,雖一言一行還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勢,但秋夕已很難將他和那個當初咬破她肌膚,迫著她飲血的人聯係在一起了。
她張口咽下那軟糯香甜的粥,眼前的皇帝,教她移不開眼。
夜間,秋夕已沉沉睡去,皇帝卻披衣下了龍榻。
“你終於想明白了。”方詢粗啞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嗓音中透露著的,半是落寞,半是心酸。
“兩年前被擱置的那件事,繼續去查,將驃騎將軍府翻個底朝天,也要將真相查出!”皇帝對著窗外的新月,沉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