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篇 親情孝道(2 / 3)

孔子說:“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對於父母的年齡,子女不能不知道。父母又增了一歲,子女應當既感到喜悅又心懷懼怕。還有一層意義,就是讓大家反省一下:你是否還記得父母的生日呢?你盡到孝了嗎?

《韓詩外傳》記載了一個勸人及時盡孝的故事。

孔子到齊國去,途中聽到有人哭泣,那聲音非常悲哀。孔子對他的家仆說:這哭聲悲哀是悲哀,但卻不是喪親的人的悲哀。驅車上前,剛走了一段,看到一個和常人不一樣的人,那人抱著鐮刀,帶著生絹(表示守孝),哭的聲音並不悲哀。

孔子下車,追上他問:“您是什麼人?”回答說:“我是丘吾子。”孔子問:“你現在不是為了喪親的原因,為什麼哭得這麼悲傷呢?”丘吾子說:“我失去了三樣東西,自己發現得太晚了,後悔哪裏還來得及。”

孔子說:“您失去的三樣東西,可以告訴我嗎?希望您能告訴我,不要隱瞞。”

丘吾子說:“我年輕的時候很愛學習,周遊天下。後來回來了,失去了我的雙親,這是第一失。我長期輔佐齊君,但他驕傲奢侈,失去了很多人才。我為臣的節氣沒有實現,這是第二失。我平生的至交好友, 現在都分離而且斷絕了聯絡, 這是第三失。樹想要停下來但風卻不停, 兒子想服侍父母但父母卻已去世。不再回來的是時間, 不可再見的是雙親。請讓我現在和您告別, 就去投水而死吧。”於是,站立不動,枯槁而死。

孔子說:“大家記住此事, 這足以作為戒律。”從那以後,孔子的弟子中辭學回家服侍父母的人達到三成。

每個人都熟記自己的生日。除了自己的以外,日常生活中,肯定還記著朋友、同學、老師、上司等其他人的生日,以便我們能夠提醒自己去及時地為他們送去祝福。可見,過生日已漸漸成為一個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內容。但是,我們中有許多人卻不大能說得清或記得住自己父母的年齡與生日。有人說:人是一種習慣於忘恩負義的動物。這話雖然有些刻薄,卻也算得上是有感而發了。

比爾·蓋茨一次在飛機上接受意大利《機會》雜誌記者的采訪,記者提了三個問題請他回答。其中有一個是:“最不能等待的事情是什麼?”令記者吃驚的是,比爾·蓋茨說,“天下最不能等待的事情是孝敬”。

其實,我們的許多遺憾與悔恨往往就源於自己對已有生活的冷漠。相反,我們對自己未曾得到的東西則總是充滿渴望和關注,並且孜孜以求。“得到太容易,所以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它使我們在不斷追求外在新事物的同時,又不斷失去自身所擁有的更寶貴的東西。試想一下,這世上可有比父母之愛更無私偉大的情感嗎?

也許,隻有在遇到親人突然變故時,比如生了重病、故去,我們才突然感覺到親情的彌足珍貴,對我們曾經因忙碌淡忘的親情而深深地自責。

有一個成功人士,正當他功成名就時,她的母親卻去世了。母親臨終時,他因為一筆生意在外地,未能見上母親最後一麵。這個成功人士的悲痛心情,我們不難想象。自己的事業是成功了,可最親愛的母親卻不能與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悅。自己每天忙於事業,從一地到另一地,飛來飛去,可極少有時間陪陪孤獨的母親,同她嘮嘮家常,也為她梳梳頭……這時,再多的財富,也無法彌補這親情的失落了……

父母每年都給你過生日,但你知道父母的生日嗎?現在認識到自己以前的不足之處,幡然醒悟,還是來得及的。記住:對誰不好,也不能對自己的父母不好;誰跟你再親,也不如父母跟你親。父母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不抓緊時間盡孝,留給你的,除了悔恨和自責,還能有什麼呢?

金錢不能替代孝心

⊙原文

子遊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論語·為政》

○譯文

子遊問什麼是孝。孔子說:“今天人們所說的孝,隻是說能夠向父母提供衣食生活之物。狗和馬都能得到飼養,如果不存心孝敬父母,贍養父母與飼養犬馬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論語》中有許多話,今天看起來仍然回味悠長,意韻深遠。孔子與子遊的這番對話,對許多現代家庭而言,具有相當的警醒作用。

對於盡孝而言,為父母提供基本的經濟保障,以使父母衣食無憂,這是很必要的。但是,真正做到這一點也並不容易。中國曆史上的無數次戰亂、動蕩曾經導致老百姓衣不蔽體,流離失所,甚至易子而食。在基本生存都成問題的前提下,哪裏還談得上奉養老人呢?當然,也有孝心迫切,乃至采取非常手段的。

唐代一個官員在審理一起盜竊案的時候,罪犯供認因自身能力有限,又年關將近,隻好偷點東西,以表孝心。那位官員深受感動,就把這名罪犯放了。即使在現代社會中,由於就業困難而導致物質貧乏,進而難以奉養老人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的。由此可見,成人立業、盡心行孝並不容易。

那麼,盡孝是否就隻是向父母提供衣食呢?當然不是。當年孔子生活的春秋時期,社會上就曾經流行過這種觀點。孔子對此很不滿,並由此說了以上這段發人深省的話。孔子認為,如果盡孝隻是向父母提供一些衣食,僅保證他們不挨餓受凍的話,那麼,這種贍養與養牛養馬、養貓養狗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由此看出,孔子所說的盡孝並不是僅僅是滿足父母衣食等物質方麵的需求,還要有一顆切實“恭敬”的心。孝順父母,最基本的在於衣食,而最重要的則在於恭敬之心。二者的區別又是什麼呢?我們可以從曾子父子兩代人的不同行孝做法中獲得一些啟示。

曾子的父親是曾,父子二人皆是孔子的弟子。曾年紀大了,曾子便奉養他,每頓飯都是有酒有肉。將要撤桌時,曾子一定會詢問父親剩下的飯菜如何處理。如果父親問是否還有剩餘的酒肉,則曾子一定回答說“有”,以免父親失望。由此可見,曾子侍奉父親是盡心又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