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穆王的憤憤不平,司徒俊倒是安之若素,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憤怒和不安。
他邊走邊說道:“二哥,清者自清。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總有一天,父皇一定會明白咱們的所作所為並非出自私心。”
穆王聽了這話也是一陣心虛。這事情自然是出自他的一片私心。如果不是因為楚王在先前處置災民一事上率先拔了頭籌,引起群臣的關注,而太子又是聞風而動,設立了三個大型的粥廠,使得武德帝大聲稱讚,他又怎麼會催促王妃趕緊行動,而且還設置了更大的粥廠呢?
“我隻怕的是,這並不是父皇一時的誤解,反而是小人在作祟!”穆王不自然的轉換了話題。
司徒俊哪裏能不明白穆王說這番話的目的?
他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和他連成一線,對付的對象自然就是那些新晉的太子了。
可是太子並不是任人擺布的傻瓜,即便是真的認定這事情就是太子在背後做的手腳,他們又能如何?
本來現在就剩下幾家王府在繼續施粥的“善行”,而穆王、楚王二家又得了申飭,那麼如今唯一能得到好處的隻有太子!
雖然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可是太子這一招連消帶打,直接就讓穆王和楚王的一番辛苦付之東流,可見之前大家認為太子就是文弱書生之流的人根本都是瞎了眼睛!
穆王見自己這一番剖白不過是換來了楚王的一個淡淡笑容,也自覺得沒趣,就訕訕的說道:“四弟慢走,我去看看母妃。”
說完也不等楚王答應,就直接拂袖而去了。
穆王走了不久,司徒俊就聽見有人在背後說道:“楚王留步!”
司徒俊微微一笑,不用回頭就笑著說道:“太子有何吩咐?”
他慢慢回身,果然就看見太子司徒儀淡笑著看著自己。
“四哥,孤今日興致頗高,想要與你手談一局如何?”太子雖然形容依舊帶著病態,可是居然也有三分帝王的風範。
司徒俊心中暗笑。他下得一手臭棋之事,皇室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司徒儀卻是出了名的棋藝高超。
他找自己下棋,自然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臣,敢不從命?請吧!”司徒俊拱了拱手,一點推辭的意思都沒有。
太子當先一步,兩個人就一同走出宮門,各自上了馬車,往太子府而去。
一盤棋下來,果然在太子讓了三子的前提下,司徒俊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罷罷罷,我還是甘拜下風的好。如果再繼續下去,隻怕我是要丟盔棄甲,顏麵全無了。”司徒俊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太子也是擺了擺手,招呼人過來把棋秤、棋子撤了下去。
兩個人又分別淨手,然後才喝了太子府丫鬟送上的一杯香茶。
“前幾天孤去了孝賢太子府,看了看太子妃。”水汽氤氳之中,太子的臉看著有些模糊,正如同他說出來的話一樣,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子果然仁義。”司徒俊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說道。
“太子妃如今雖然寡居,可還是惦記著要行善事,所以也想要以孝賢太子的名義設立一個粥廠。”太子接著說道。
司徒俊心思微轉,笑容不變:“孝賢太子妃一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臣也是自愧弗如。”他在新太子麵前一向是自稱臣,絲毫不敢馬虎。
“四哥,你又何必在孤的麵前繼續掩飾?你瞞得過那穆王妃,卻瞞不過孤。孤知道,京城如今米糧最多的地方,就是你的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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