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盤算,我以後會常來常往的(一更)(1 / 3)

173 盤算,我以後會常來常往的(一更)

173 盤算,我以後會常來常往的(一更)

大年初一一大早,楊氏領著鄭氏、沈氏迫不及待的跑到王妃的院子裏,美其名曰請安。

青鳳撇著嘴,笑得不懷好意:“哎呦,真是難為各位,來得這樣早。隻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沈氏最是個沉不住氣的,立刻出言詢問:“隻是什麼?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另外兩個,雖然沒有開口直說,可是顯然也是同樣的意思,都是直直的盯著青鳳。

“隻是昨天王爺和王妃‘操勞’,睡得晚了,恐怕是不能起得這樣早呢。”青鳳這話特意說得矯揉造作。

三個女人聽了這話,又看見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哪裏還能不明白這“操勞”的深意?

她們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卻偏又羨慕嫉妒恨。

楊氏心裏暗罵柳靜菡狐媚,大年除夕都不肯放過王爺,簡直就是不要臉!

她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繼續等?還是……”那笑容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青鳳瞧她這模樣,心裏不知道有多痛快。

楊氏雖然平日裏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她卻知道這女人多有出去散步柳靜菡獨霸恩寵,不識大體的謠言。

王妃雖然明知她兩麵三刀,卻是懶得和她計較。可是她青鳳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自然是有機會就要給她添堵的。

“這……奴婢就不好說了。如今王爺和王妃依舊是沒有起身,咱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敢去打擾,您說是不是!”

誰跟你咱們?誰是下人!

這分明是在說在場站著的這三位姬妾和她一樣,不過是王府的下人!

楊氏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青鳳那張俏麗的小臉上。

鄭氏和沈氏雖然都各有主意,可是聽了青鳳的話,都有些不自在和不悅。

到底還是青鸞看著場麵尷尬,出來打圓場:“楊側妃和二位夫人何不去西廂稍坐片刻,奴婢這就去看一下,或許王妃和王爺已經起身。”

三個女人麵麵相覷,雖然不願意等那兩個柔情蜜意的人兒,可是也不敢真的就拂袖而去,隻好依言去西廂等著了。

“你也是的,明知道,王爺和王妃已經醒了,就等著用早膳了。你還故意刺她們做什麼?”青鸞見人進了屋子,這才捅了青鳳的腰說道。

青鳳又撇了撇嘴說道:“我就是故意的!誰讓她們一大早過來,還穿得花枝招展的。說得好聽,其實還不是為了勾引王爺!”她心裏暗罵,人都瞎了,她們穿得再美又有什麼用?

“你是瘋了不成?說這麼大聲!”青鸞氣得直擰她的腰。

青鳳連連躲到一邊,一邊逃一邊說:“我去叫人給王妃擺飯總行了吧。”她還懶得應酬那幾個女人呢。

柳靜菡剛剛早起,正在那邊忙著梳妝,卻聽見司徒俊低聲說道:“我尋思著,要不你去找找厲長清吧。”

柳靜菡頓時一喜:“你終於想通了?”

原來,之前柳靜菡提議找厲長清一起過來會診,幫著司徒俊治療眼疾,可是司徒俊卻是顧忌頗多,給婉言拒絕了。

這段日子,他也不過是吃著柳靜菡開的明目化瘀的湯藥,卻並沒有進行其他的治療。

雖然雙眼的情況沒有惡化,可是也沒有明顯的好轉。

她自己雖然也是精通醫道,卻也有自知之明。她於婦人科和小方脈上的確是有獨到見解,而且她最擅長的就是診脈,任何疑難雜症她都可以從脈象上窺出端倪。

然而,若是談到大方脈和針灸一道,那厲長清就的確是遠遠高明於他了。李秉正素來就是有大順針神之稱的——於針灸一道最是擅長。然而針灸需要眼力和體力乃至速度等訓練,並不適合女子,所以柳靜菡雖然也算是熟練,可是真的沒有到達精通的地步。倒是厲長清,作為關門弟子,他是得了李秉正的真傳的。

自從司徒俊失明之後,柳靜菡就曾經明裏暗裏的給他無數次把脈。再加上他對於受傷失明前後的描述,她已經可以斷言,他這是因為驟然受到重物擊打後腦,導致淤血壓迫了眼部的血脈,進而造成了失明。

她多番研究之後,覺得隻要以針灸之法刺激相應的穴位,令得淤血散開,再配以適當的藥物,應該是可以恢複司徒俊的視力,起碼是可以達到六成的清晰度。

可是,她對於自己的針灸實力還是有所顧忌。畢竟這是自己的夫君,而且施針的部位又是頭部,一個不慎很可能非但不能治愈,反而會落下其他的病根。

所以,她一直尋思著要找厲長清過來會診商議,看看她的想法是否正確,這種診治方法又是否可行。

奈何司徒俊心存顧忌,一方麵覺得厲長清一向是聽命於武德帝,不見得可靠,另一方麵,若是真的讓厲長清施針,那又是否能夠保證他不會暗中作祟,暗害司徒俊?

柳靜菡因著前世曾經和厲長清前後相處將近十年,自然是信得過他的人品的。可是這樣的理由卻不能拿出來說服司徒俊。所以這件事情就一直擱置了。

沒想到司徒俊今日卻舊事重提。

司徒俊也知道自己突然變了主意讓柳靜菡吃驚。

早前他的確是因為擔心厲長清不夠牢靠,所以不肯積極接受柳靜菡的治療。可是昨日在宮中的事情讓他明白,有很多潛在的危機,並不是柳靜菡一個人能夠應對得了的。她還是需要他的幫助的。

更何況那一日巨蛇的襲擊,也讓他越發的明白所謂的對失明的適應不過是自欺欺人。真正到了危機時刻沒有了雙眼,簡直就等於是把脖子遞到了人家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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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自然是各種各樣的應酬。

初一那一日,楚王夫婦依舊是到了宮裏拜見皇上,拜見各宮的妃嬪,而且又在吉時跟著武德帝叩拜了列祖列宗。

初二,司徒俊第一次陪著柳靜菡回了娘家。

柳牧自然是畢恭畢敬的陪著司徒俊到了書房說話——這個女婿雖然是已經瞎了眼睛,但是聖眷隻怕是更勝從前。否則他柳牧也不會得了入宮覲見的機會。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以為柳靜芸的枕頭風會強勁到這種地步。

他又叫上了柳乘風。今年春天,他就要下場一試參加春闈。此刻自然是需要好好巴結這些能說的上話的王爺。柳乘風好歹也算是楚王名義上的大舅子。

“乘風的學問,本王一向是佩服的。金科必定是能金榜題名的!”司徒俊說得真摯誠懇。

柳乘風心裏一喜,可是好歹還是按捺住:“王爺謬讚了。隻是我於這《大學》仍有兩處,不甚明白。聽聞衛大人最是精通,不知王爺可否代為引薦?”

司徒俊心裏明白,柳乘風這是希望他幫著介紹一下國子監祭酒衛老大人。想必是要借著衛大人的名聲再漲一漲聲勢。

也罷。雖然柳靜菡刻意的拉遠楚王府和柳府的關係。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依舊是最最親近的姻親關係。雖然不至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也是打斷胳膊連著筋。

“這事情不難。本王與衛大人好歹有師徒之誼,乘風又是年輕才俊,想必衛老大人必是喜歡的。”司徒俊覺得反正他不過是引薦,而柳乘風是否得衛老大人歡心則是他的本事了。

柳乘風自然是大喜過望,便迫不及待的告辭,說是想要繼續攻讀,並且準備擇日拜見老大人了。

柳牧和司徒俊都不挽留,柳乘風也便去了。

“嶽父大人,怎的慕風兄不見過來?”司徒俊見柳慕風始終不見蹤影,自然是要詢問。畢竟這才是柳靜菡的正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