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柳靜菡年紀輕輕就貴為楚王妃,又是個伶俐聰穎的,最重要的是她和長孫婕是真心的交好,也是真心疼愛長孫婕。
當然了她也明白,柳靜菡肯定也是為了給楚王找到一個強大的助力。
兩廂都是有意,又都是想要真心相處,於是乎才有今日這一番肺腑之言。
柳靜菡自然是明白這一番道理的。
所以她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鄒氏。
一方麵要為女兒的未來操心,一方麵又要顧及到夫君的現在。
真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她笑著說道:“那我就厚顏接受了。隻我婕兒妹妹將來及笄的時候,我必要來當個讚者的。”
鄒氏當然是驚喜非常,無有不答應的。有一個正經的皇子妃給女兒的及笄禮當讚者,真是再風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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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除夕那一日,柳靜菡和司徒俊都是早早的換上了正式的禮服。
兩個人都是穿著醬紫色的大禮服。一個是交領束腰寬袖長擺的擢鳳繡百花爭豔的宮裝,另一個則是同色繡四爪蛟龍的雙龍戲珠紋樣的正裝。
兩相輝映,站在一起,真真兒是一對亮瞎人眼的璧人。
青鳳心裏如是想。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王爺的眼睛,哎……
想到這裏,青鳳又忍不住安慰自己道,這世界上哪裏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也罷,隻要王妃和王爺真的兩情相悅,就算是都瞎了又能如何?
她又趕忙呸了幾聲,暗自合十祈禱。
我就是隨便說說,可千萬別讓我家王妃真的瞎了!
她這邊廂一頓胡思亂想,那邊的青鸞卻是手忙腳亂的幫著柳靜菡整理裙擺。
她見青鳳猶自渾渾噩噩的發呆,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王爺王妃在身邊,就是大罵:“死丫頭!你是瘋了不成,還不過來幫忙?眼見著時間到了!”
青鳳這才醒過神來,也不反駁,趕緊小跑過來,幫著整理。
兩個人忙忙碌碌的弄了半天,終於是把王爺王妃的衣服弄得一個褶皺都沒有了。
柳靜菡看兩個人的緊張模樣,真是哭笑不得。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衣服弄得這般整齊一會兒還不是又要坐馬車,到時候還是一樣要亂。
可是看到兩個丫頭忙得一頭薄汗的模樣,這樣的話,柳靜菡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隻能是任由兩個人擺布。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刻,柳靜菡笑著說道:“兩位姑奶奶,可是好了?我可要出發了!”
兩個丫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王妃王爺路上小心。千萬披好那狐皮大氅,別著涼。”
柳靜菡一笑,就裹好了衣裳,拉著司徒俊走了。
馬車上,司徒俊故意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家的丫鬟真是無禮。”
“這話怎麼說?”柳靜菡可不愛聽這話,口氣就有些冷。
“別人家的丫鬟都是把王爺放在頭裏,然後才是王妃。”
司徒俊頓了頓才說道:“可是咱們家的丫頭卻是事事都以王妃為先,我這個王爺反倒要退一步了。”
柳靜菡“哼”了一聲,拍了司徒俊一下:“你這話說得酸意十足。我調教的丫鬟自然是以我為先!你的話簡直不可理喻。”
司徒俊卻是趁機把柳靜菡扯過來,一把抱住,笑著說道:“我不吃味兒,她們能護著你是好事,隻要別攔著我和你親近就好!”
說完居然摸索著就要往衣領著裏麵伸。
柳靜菡嚇了一跳,趕忙打了他的手一下,低聲吼道:“瘋了不成?這什麼時候?若是一會兒被人看見我衣衫不整,我這輩子還用不用見人了?”
司徒俊雖然舍不得,可也知道她說的是正理。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縮了回來。
兩個人一路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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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宴會是“家宴”,所以就沒有選某個大殿上舉行。
柳靜菡記得,這除夕的夜宴往年應該都是擺在錢貴妃的錦繡宮的。
一方麵是錦繡宮軒敞華麗,適合這個場合,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皇上為了表示對錢貴妃不同於常人的恩寵。
可是,今天,等到他們入了宮門,才被通知,這宴會居然擺在了長禧宮!
柳靜菡感到司徒俊握著自己的手有些緊,就知道他也是心裏頭奇怪。
然而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好問出口的。
兩個人也隻能是帶著疑問,就隨著來領路的太監一起往長禧宮走去。
可是,還沒等進了長禧宮的大門,就聽見裏麵傳來兩個尖刻而年輕的聲音。
一個說道:“你不過是個仗著莊妃到處橫行的囂張丫頭。”
另一個則回擊:“那你呢!也不過是整日跟在我四哥後麵糾纏的蒼蠅!”
(同樣,二更的時間會稍微晚一些,姑娘們可以明天起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