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夜的春風飄過,滿園都是殘花敗葉,就像是文博的命運一樣。
昨日周薇從宮中回來,隻是將自己關在房中一言不發,很多事情明明知道,
但是誰都不願意去提起。
“薇兒,出來吃飯了!”
半晌,周薇才從房中緩緩出來,滿地花瓣堆積的花園裏已經擺了飯菜。
“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周薇搖搖頭,並不作聲。
“我們之間的飯,能吃一頓就少一頓,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這樣一起吃飯了。”
周薇抬起頭,“為什麼這麼說?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好不好?”
“嗬嗬,你覺得所謂的皇上會讓我們離開嗎?”
吃過午飯,周薇的心裏隱隱約約有點不安,果然不到片刻內侍就過來了。
後麵的人的手裏端著一壺酒朝他們走來,大家都知道酒裏麵是什麼。
“晉侯,這是皇上賜給你的禦酒,請晉侯享用。”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文府簡陋,不能打賞各位了。”
兩名內侍卻相互看了一眼說:“晉侯,皇上有旨,讓我們看著你喝下。”
文博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文博就多謝大周皇帝的美意了,不過在我喝這壺酒之前,我想先祭拜一下我的趙大哥。”
擺起香案,上頭放著趙胤的靈位,上書“周國故友趙大哥之位”。
文博緩緩拿出那壺酒,朝嘴邊送去,周薇卻拉著他的手說:“你先等等,這一次就讓我陪著你酒,我想我姐姐了。”
周薇從文博手裏拿下剩下的半壺酒,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皇上,晉侯和周夫人雙雙死於晉侯府。”
天義提起筆又放下,心裏疼了一陣,“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沒有,不過卻在臨死前,拜祭了一下先帝。”
“傳朕命令,將晉侯及夫人以諸侯之禮安葬。另外,晉國的其他人,全部都放出宮去吧,讓他們重獲自由。”
“是,奴才遵旨。”
天義用了二十年的時間,終於打敗了周邊各國,統一了天下。
深夜,後宮的門慢慢被推開,一個人的身影暴露月光下,看到的是太子的臉。
走進了一個人的寢宮,原來就是前不久被他輕薄的珍妃。
一陣翻雨覆雨之後,兩人已是大汗淋漓躺在床上。
“怎麼樣?美人,前不久不是還堅貞不屈嗎?怎麼這會兒對本太子愛不釋手了?”“太子殿下,你討厭,隻知道欺負人家!”
就在逗趣之間,外頭忽然有人喊道:“皇上駕到!”
兩人聽到這話,倉皇從床上起來,胡亂披身上的衣服。
“怎麼啦?怎麼這麼久還不開門?”
“皇上,奴婢不知道!”
天義踢開門一看,太子正衣衫不整得意欲逃跑。
“大膽趙元,你在做什麼?”
“父皇。你聽兒臣解釋,聽兒臣解釋啊。”
天義勃然大怒,“真沒想到,朕的太子居然會是這樣,好,朕就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