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下麵是血淋淋的血肉。
白鹿今天穿的衣服是水綠色的。此刻是深夜,外麵又下著細雨,所以,光是從白鹿身上的衣裳,徐煜根本看不出白鹿身上有什麼異樣。
即便瞧見了白鹿蒼白的臉色,徐煜當時也隻是以為白鹿是著涼了而已,如今看到,白鹿背上的那些已經被雨水衝的淺淡的斑斑血跡……
徐煜的心忽然就提了起來。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方才為白鹿撫背的那隻手,隻見手心裏滿是血跡,顏色雖說要比鮮血淡,但這滿手的鮮紅,的確是白鹿身上的血。
就在徐煜對白鹿身上有傷這件事情感到震驚不已的時候,白鹿此刻已經將身上最後一件中衣褪下了,但還穿著紅色的肚兜。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鹿原本白皙光潔的背上此刻竟多出好幾道血淋淋且長短不一的傷口,這些傷口看著就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回事?”徐煜快步走過去,將手裏的衣裳放在桌子上,雙眼緊盯著白鹿的背,語氣驚慌的問道,“是誰弄傷了你?”
徐煜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段白鹿在河邊與人糾纏打鬥的畫麵,但這個畫麵幾乎是一閃而過,徐煜根本沒法看清是怎麼回事,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有人要殺白鹿。
“沒誰。”白鹿虛弱的抬眼衝他笑了笑,“就是走路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割的,你別亂想。”
“我……”徐煜正打算說些什麼,白鹿又開口打斷了他,“傷在背上,我一個人沒法上藥,你幫我上,藥就在桌上,那個白色瓷瓶就是了。”
徐煜聞言趕緊朝桌上看去,果然看到桌子上有個白色的瓷瓶,這個瓷瓶和他放在家裏那瓶一樣,顯然這是神醫細桐的金瘡藥。
神醫的金瘡藥,療效到底有多好,徐煜心底很清楚,他心口上的傷就是用了神醫細桐的金瘡藥之後,老大夫斷言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稍微養回一點肉的傷口,此刻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為此,聽了白鹿的一番話又瞧著白鹿背上的傷,徐煜趕緊伸手拿起瓷瓶,並且將瓶塞打開,準備給白鹿上藥了。
白鹿背上的傷口痕跡,一看就不是摔倒被石頭割傷的,石頭割傷不可能會留下這麼整齊且傷口深度由深到淺的切口。
白鹿剛剛說的那番話,徐煜覺得,她拿去騙一騙三歲小朋友或許還行,但想要騙過前世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是絕對不可能的,白鹿身上的這些傷,他幾乎是一眼就看出這是劍傷。
隻是,白鹿既然想要隱瞞,不想要對他說實話,讓他擔心,徐煜也就沒直接拆穿白鹿的謊言,但上藥之前,徐煜不忘開口提醒白鹿,“忍耐一下,這藥直接倒在傷口上會很疼。”鑽心的疼。
“沒事兒,你盡管動手,我忍得住。”白鹿早就做好了準備,要知道,她一路都是疼著回來,所以都疼了那麼久也不怕再痛一下。
缺口下麵是血淋淋的血肉。
白鹿今天穿的衣服是水綠色的。此刻是深夜,外麵又下著細雨,所以,光是從白鹿身上的衣裳,徐煜根本看不出白鹿身上有什麼異樣。
即便瞧見了白鹿蒼白的臉色,徐煜當時也隻是以為白鹿是著涼了而已,如今看到,白鹿背上的那些已經被雨水衝的淺淡的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