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她,但又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又或者是做些什麼,為此,他隻能告訴白鹿,自己替她問單掌櫃要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白鹿聽了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徐煜見她這個樣子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坐在白鹿的對麵,打算就這樣靜靜陪著她。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
淅淅瀝瀝的,並不是很大。
單掌櫃很快就拿著兩套適合白鹿和徐煜的衣裳過來了,隻是,還沒等她走進屋子,就見白鹿快步從屋子裏衝出來,扶著門廊柱子哇哇的嘔吐。
徐煜緊跟著也出來了。
他伸手在白鹿背上輕輕撫摸,想要讓她好受一些。
見白鹿吐得這樣厲害,單掌櫃眉眼輕挑,似想到了什麼好事情。
白鹿一晚上都沒吃過東西了,回來的路上,她也吐過好幾次了,為此,她此刻就算嘔吐,她吐出來的也隻是膽汁,沒別的。
徐煜不知道白鹿這是怎麼了,但是看到白鹿吐得這麼撕心裂肺的模樣,徐煜眉頭擰得死死的,心裏也在快速的思考著要不要去請大夫過來。
白鹿好不容易吐完了,她整個人也比之前萎靡了不少。徐煜見她停止了嘔吐,忙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擦嘴。
白鹿接過手帕擦拭唇角並起身,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單掌櫃站在不遠處,看著提著燈籠,身穿白色中衣,肩上披著一件外袍的女子,白鹿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竟忽然間變得惶恐起來,但很快,她就看清了眼前的人。
“單掌櫃,這麼晚了還來貴府叨擾實在是抱歉了。”白鹿蒼白著臉開口有些氣若遊絲的開口,她這個樣子落在單掌櫃的眼裏更是像極了那回事。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不用抱歉,都是朋友了。”單掌櫃笑嗬嗬的說道,隻是白鹿並沒有和她繼續說太多,而是歉然的笑笑就進屋去了。
徐煜見狀想要跟進去,但被單掌櫃伸手抓出了他的胳膊,這讓徐煜感到非常迷惑以及不解,不過看到單掌櫃搭在臂彎裏的衣裳,徐煜也就明白了,單掌櫃為什麼會突然間伸手將自己攔下了。
“謝謝。”徐煜用幹燥的左手接過單掌櫃交給自己的衣裳,拔腿就想要進屋看看白鹿的情況,但又被單掌櫃抓住了胳膊。
徐煜不解的看向單掌櫃。
單掌櫃看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你娘子方才為什麼會吐得這麼厲害嗎?”
“不知道。”徐煜實誠的搖搖頭。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單掌櫃笑得很神秘。
“啊?”徐煜很迷惑,但考慮到單掌櫃極有可能知道白鹿現在怎麼了,他忙拱手詢問單掌櫃,“單掌櫃若是知道緣由的話,還請明說。”
單掌櫃沒打算吊著徐煜的胃口。她笑著湊近徐煜,又抬手擋在了嘴邊,壓低嗓音悄悄的對徐煜說,“你家徐娘子怕是有喜啦。”
“什麼?”徐煜聞聲後背猛地一僵,聲音也隨之拔高了不少。很明顯,單掌櫃這番話直接將他給砸傻了,當然也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心疼她,但又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又或者是做些什麼,為此,他隻能告訴白鹿,自己替她問單掌櫃要了一身幹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