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點頭，卻說起了別人，“錦瑟呢？”
紫芙看了下紫蘇，不知道怎麼說好。
“講！”
“大小姐，錦瑟老板娘她想走。”紫蘇小聲道，“我們二人勸了好久，她才說明天再做決定。”
楚畫歎了口氣，“怎麼都趕在一塊兒了？”
想了想，楚畫還是先去了父母那邊的正院兒。
正院裏，顏青荷剛看完手下人整理起來的情報，發了會兒呆。
“娘，我來了。”楚畫一來就跑到她跟前，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顏青荷笑了，“來得正好，看看！”
楚畫仔細看過那張紙條，問：“娘，這是哪個送來的？”
“是你青叔送來的。你在大同府裏派出跟蹤的人也都回信兒了，娘覺得，接下來咱們可以出手了。”
楚畫沉默片刻，“娘，我們出手的話，會怎樣？”
顏青荷冷哼，殺氣騰騰地說：“弄死他們！”
楚畫：“……”
“聽我的，直接弄死。”顏青荷又道，“省事兒！”
楚畫擔心道：“娘，咱們這麼做，皇帝會不會拿我們開刀啊。”
顏青荷搖頭，“不會。做幹淨點兒，老皇帝找不到人，何況，我們也是為他著想。
燕王謀反案早在二十年前就落幕了，如今再次公布於眾的話，他老皇帝的臉往哪兒擱啊？”
“是這樣嗎？”楚畫歪歪頭，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顏青荷歎氣，“就知道瞞不過你。畫兒，其實這是老皇帝的意思。”
楚畫懂了，扯了扯嘴角，“老皇帝這是把我們當成他手中的一把暗刀吧？專門為他幹髒活累活兒的。”
顏青荷拍拍楚畫的肩，“閨女，你真相了。當年，我和你爹就是老皇帝手裏的一把刀，沒想到二十年後，他還想讓我們做刀。”
“娘？”楚畫是真擔心了，“老皇帝會不會忌憚我們？”
“不會。”顏青荷篤定道，“我們再厲害也是小打小鬧，在老皇帝眼裏我們跟江湖上的小山賊沒啥區別。”
楚畫又懂了，“所以，你們不讓我哥進跟兵權有關的衙門。”
顏青荷點頭，“沒錯，算是另一種自保吧。我們楚家隻有你哥在衙門裏做事，底子薄得很。當年我和你爹陰差陽錯幫老皇帝奪了皇位，並沒有因此驕傲，反而更加低調了。”
“好吧，我懂了。”楚畫將手中情報還回去，“娘，十月霜真是陸家的人？”
“陸大小姐說起來是十月霜的姑姑，她是陸家二爺藏在外麵的外室所生。陸家倒了後，那外室也有所牽連，好在順利逃出了京城。”
“可惜了。”楚畫撇了撇嘴，“娘，我們人手夠嗎？”
顏青荷道：“老皇帝給了不少人，夠！”
“何時行動？”
“宜早不宜遲，今晚如何？”顏青荷道，“你爹去清點人了，等你哥和上官雲休息好了，咱們全家出動！”
楚畫想了想，“多帶著點藥，以防不測。”
顏青荷笑了，“放心，你娘辦事一向是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