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蔣敬想出注意,就看到街口出現了輛豪華的馬車。
蔣敬看著那輛馬車皺起了眉,短粗的大拇指在四個白胖白胖的手指上快速的點了幾下,臉色猛然大變,含含糊糊的喊了句:“快走。”
沒等李天開明白蔣敬說的什麼,就看到一個肉球從窗戶裏竄了出去,在數重屋脊間幾個跳躍失去了蹤跡。
李天開看著空蕩蕩的對麵,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他沒去追蔣敬,既然他不是公孫大爺追上去有什麼意義?
他在喝酒,也在看那輛馬車。
“真討厭,他跑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馬車裏有些嗔怒。
“他跑不了。你繼續坐馬車?”另一個粗狂的聲音道。
“坐了這麼久,人家的腿都累了,人家要去休息休息。”說話間,車簾掀起,一條白皙嫩滑的小腿露了出來。
“哼,變態,又看上小白臉了吧。”粗狂的聲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屋脊上,看了看蔣敬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真討厭,每次都走的這麼快。”翠綠煙紗散花裙遮掩了兩條修長、骨感的美腿,蔥白似的玉手遮了陽光,眯了含水雙眸喊道:“帥哥,過來扶人家。”
街邊的行人被那段白皙嫩滑的雙腿吸引了目光,被她妖妖豔豔的修長身材勾了魂魄,喉結湧動吞咽著口水。
再等她羞澀中帶著幾分憔悴喚人時,許多人猶在夢中,不知魂魄蕩走了幾個。
那人沒喚來人服侍,有些不高興,嘟了嘴,凝了眉,一步三搖,弱柳扶風的向酒樓走去。
“請我喝酒。”那人坐在蔣敬的位置上看著李天開。
“為什麼我要請你喝酒?”李天開端著酒杯笑道。
“誰讓你不去扶人家。”那人粉臉微寒,有些羞怯,有些惱怒。
“你剛才在喊我?”李天開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她。
“你這壞人,人家不喊你喊誰?這兒又沒別人。”那人嗔道。
李天開側頭看了看樓下,街上人流如潮,肩摩踵接,又看了看對麵的人想了想道:“如此說來,我的確該請你喝酒。”
“你本來就該請我喝酒。”那人巧笑倩兮,美目流盼,探皓腕於輕紗拿過李天開的酒杯。
“那是我的酒杯,想喝酒給你換個?”
“不要,人家就喜歡用你的酒杯。”那人嫣然一笑,喝下半杯殘酒,抿了抿紅唇,看著李天開。
“你喝了我的酒,是不是該告訴我誰在喝我的酒?”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一起喝酒不就是緣分嗎?”
“可是這裏是南京。”
“人家知道是南京,那又怎麼了?”
“南京城裏燕子多。”
“燕子多了是好事,燕子可以捉很多小蟲子。”
“我不想當被燕子捉了的小蟲子。”
“你是嗎?”
“我不是。”
“那你害怕什麼?”
“因為你太美。”
“你真會說,人家臉都紅了。你喜歡嗎?”
“我怕。”
“你害怕燕子還是怕我?”
“我既害怕燕子又害怕你。”
“你以為我是燕子?”那人沉默了片刻,如水的雙眸中似嬌似怯的問道。
“唉,我很希望你不是。”李天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幾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