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賭什麼?”真香站在李天開身後輕聲詢問。
“那邊,牌九。”李天開看了看,向最裏麵的賭桌而去。
“公子喜歡賭牌九?”真香輕聲道。
“不喜歡。”李天開回答的幹脆利索。
真香看著身前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愣了愣沒有說話。
“因為他看我了,所以我和他賭牌九。”真香沒問,李天開依舊回答了她的好奇。
李天開本來就是個好脾氣的人,尤其是麵對美女,他的脾氣一向很好。
但是,在他進來時,那個人看了他一眼,所以他就要和他賭牌九。
那是個老人,大腹便便的老人,胖的像一尊彌勒佛,依舊在不停的吃。
他的身邊站著個美女在揮著羽扇,懷裏有個美女往他的嘴裏塞著葡萄,身後還有個美女端著一大瓶的紅酒。
他是個會享受的老人,到這兒來都是來享受的,隻是他格外會享受。
“公子,你確定和他賭嗎?”真香疾走兩步,低聲地問道。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不能和他賭嗎?”李天開看著老人,眼裏流露著興奮。
“能,他很有錢,會很高興和公子賭的。”真香猶豫著道。
“哦,原來你是怕我沒錢和他賭啊?放心,再沒錢,賭的錢還是有的。”李天開笑眯眯的道。
“我不是怕公子沒錢賭,隻是擔心公子拿不到錢。”真香笑道。
“他是老賴?”李天開道。
“不是,他很豪爽,從來不欠錢,尤其是不欠賭債。”真香搖了搖頭。
“公子我最喜歡這樣的賭友。”
李天開走到了桌邊,對一個正在等著莊家擲骰子的人道:“朋友,讓個地方?”
那人剛瞪圓眼睛還沒等罵出口,就看到一錠金燦燦的元寶出現在眼前,一把抓在手裏笑眯眯的道:“你來,你來。”
花錢買桌位在賭場司空見慣,可用一定黃金買座的隻能是雛,雪白雪白的小羊羔,很多人看著李天開露出了貪婪。
隻有老人看都沒看一眼,無論是黃金還是李天開都不能如侍女喂進口裏的紅酒更讓他享受。
莊家已經開始搖骰子,然後“嘭”的一聲,將骰盅押下,喝道:“有注的快押”
一時間桌上的賭注猶如雨下,有押莊的,也有押客人的,飛快的堆起了幾個小山包。
莊家又等了片刻,直到沒人再下注,掀開骰盅露出二四五三隻骰子開始切牌。
老人肥胖蒼老的手上拿著兩張牌看了看放下,又拿起另兩張牌,然後將四張牌重新配對。
莊家已經開始配牌,四張牌在他手裏靈活的挪動然後分成了兩組,喝道:“有加注的沒有?”
李天開隨便湊了兩對,眨了眨眼睛,斜過身子湊到老人耳邊道:“跑吧,沒戲。”
老人瞥了他一眼,唇角噙著冷笑,抬手將桌邊的籌碼推了出去。
不是幾個,而是全部,折算金銀少說也有上萬兩。
莊家看了看牌桌上的人,又看了看李天開,這是隻肥羊,嗷嗷待宰肥羊,是任何賭場都歡迎的肥羊。
一刀痛宰?還是鈍刀割肉慢慢宰?莊家很快做出了選擇,再次喝道:“還有加注的沒有。”
牌九,發完牌沒人再會加注,牌局已定加不加都沒什麼意義,不加,沒人知道你是什麼牌,加注反而自爆牌麵。
當然,你可以詐,能夠詐飛玩家卻無法詐走莊家。
和莊家加注?賭場禁止。
知道沒人會加注,莊家依舊循例會問,但他的眼睛在看著李天開。
李天開是個好人,好人的賭品也會很好,在莊家循循善誘的目光,李天開笑道:“我加。”
莊家聞言,臉上樂開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忙問道:“客人押多少?”
李天開徑直伸出一根手指。
莊家臉色一僵,冷聲道:“一兩?”
那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
莊家皺了皺眉,臉色開始沉了下來:“十兩?”
那根手指依舊在搖。
莊家暗自咬牙,脫口道:“一百兩?”
那根手指抽筋似的搖啊搖,一直在搖。
莊家的沉著臉色道:“客人,要加多少請您自己說,小的就不猜了。”
那根手指總算停了下來,李天開清了清嗓子道:“一條命。”
一語即出,滿堂皆驚。
“這小子瘋了吧?第一把就賭命?”有個人轉頭對身邊的人道。
“雛就是雛,覺得自己拿了把好牌,玩兒詐那。”那人搖了搖頭,滿臉鄙夷。
“是不是在哪兒受了刺激,跑這兒發泄來了,他想賭命,誰和他賭?”另一人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