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場子這種事,我從來沒有做過,也沒有看到別人做過,都是偶爾在電視上看到別人踢館,當然,踢館是踢武館,拳館之類的,踢酒吧的場子倒是第一次遇到。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開始有點興奮,大腦皮層活躍在最高峰,已經開始設想我進去後跟別人啤酒的場景。
楊蓮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套衣服,讓我換上,我換上一看,尼瑪竟然是男裝的。還好是白色的襯衣,不過怎麼看都像那幾個男服務生的工衣。
“帥。”楊蓮打了個響指,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說:“還別說,外麵套一件小馬甲,還真看不出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嗬嗬的傻笑了幾聲,“你是笑我胸太小就直說嘛,幹嘛這樣說,不過其實當男人挺好的,起碼不用每個月都來姨媽,痛得要生要死的。”
“是啊是啊,還要幫他生兒子,變成黃臉婆又要被嫌棄。”張秀珍一旁附和著,也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迎戰。
其他人要去我並不覺得意外,她一個收銀的也要跟著去,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她的酒量是號稱三杯倒的人誒,難道她要在旁邊給我們呐喊助威?
楊蓮跟老板通報了一聲之後,就帶著我們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楊蓮,小紅,林琳兩姐妹,我,還有江燕妮跟紫華,一行七人,並列走在一塊,你還別說,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
來到門口,兩個保安還以為我們是客人,直接就讓迎賓小姐帶我們上樓,還沒到大廳,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迪高音樂,門口站了幾個人,有一對還在親嘴,一雙手也沒歇著,到處摸。
無視,直接穿過,進了大廳,裏麵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誰是誰的誰,隻聽到嘈雜聲,玩色盅聲,還有舞池裏那些群魔亂舞的身影。
我眼睛都要花掉了,因為這裏的大廳用了好多七彩的鐳射燈,瘋狂的晃動著,前麵的情景就看得更加不清楚。
楊蓮叫那個迎賓開一個房間,可是人家說,房間早就爆滿了,隻能坐大廳,而且大廳的桌子也隻有四個高凳,想在這裏玩隻能站著。
也隻能這樣了,誰叫別人是第一天營業呢,爆滿是很正常的事。
剛剛占定了一個位置,屁股還麼坐熱,就有服務員過來問要喝什麼啤酒。楊蓮點了一打百威,付錢後直接叫那個服務員把這裏最能喝的叫過來。那個服務員很拽,眨著眼睛說:“我們的人都能喝,你要找誰?”
“最胖的那個。”楊蓮想都沒想直接就扔出了一句。
“噢,你要找依依姐啊,她正在包房裏招呼客人,你等一下吧。”服務員說完扭著屁股就走了。
原來那天來叫囂的胖女人叫依依?楊蓮呸了一聲,嘀咕說,還學人取個藝名?我明明聽說她叫徐嘉敏的。
啤酒上來了,我們一人一罐,喝完等了二十多分鍾,徐嘉敏還沒出現,我們都開始不耐煩起來。江燕妮坐不住,到處去遊蕩,竟然被男人搭訕了,那人看到我們這邊這麼多女人的就我一個男人,還邀請我們去他們那邊的卡座去坐。
楊蓮說,就這樣幹喝也沒意思,我們去他那邊,有男人在,再叫那個女人過來就容易多了。
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我們坐了沒多久,因為人多嘛,那三個男人又特大方,我們屁股還沒坐熱,直接就上了三打啤酒,十個人喝,楊蓮卻叫我們先不要動,然後叫那個男的把徐嘉敏叫來。
有男人在就是好辦事,不一會,徐嘉敏就來了。
一來到看到我們都在,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們來做什麼?”她也不坐下,直接就問。
楊蓮說:“來喝酒湊熱鬧,不行啊。”
“可以,不鬧事就好。”徐嘉敏說著的同時,坐到了那個男的旁邊,然後直接無視我們,跟那個男的聊了起來。
楊蓮一拍桌子,大聲的說:“說你賤就是賤,我他媽的叫了你n次都不來侍候一下,男人一叫你你就來,上輩子沒被男人叫來坐過是不是?”
徐嘉敏呼的一聲也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楊蓮說:“沒什麼意思,我今天來就是來踢你場的,怎樣。”
徐嘉敏哼了一聲,“想在我的場子搞事,你還嫩的很。”說完,揚手叫了一個服務員,低聲的說了幾句話。
我們都知道,她一定是叫服務員去找看場子的人來,讓他們把我們趕出去,可是我們不怕,反正已經喝了酒壯膽子,明擺著就是來搞事的,想趕我們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楊蓮說,之前你不是很拽,還特意跑我們酒吧嗆聲,現在我來了,你還要找幫手?丟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