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亦然。
趙文煊蹙眉,“梁總管,禦醫何時能到?”
梁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仔細算計了禦前太監腳程,又算了算行宮太醫署的距離,難掩焦慮,“回殿下的話,約摸還要一刻。”
現在焦急也無用,隻能靜靜等待禦醫趕到。
在禦醫趕到之前,太子先來了,他麵上血色盡失,看著竟比榻上的建德帝好不了多少,抬眸瞥向兩個弟弟時,目光有深深的忌憚。
壓抑的氛圍,時間過得格外緩慢,好不容易,終於把禦醫盼來了。
老禦醫是被強壯的禦前太監背著奔過來的,雖很顛簸,但必自己跑好多了,他一落地也顧不上給皇子們請安,便連爬帶滾來到龍榻前。
一看清建德帝的龍顏,老禦醫心中咯噔一下,他趕緊上前,給皇帝請脈。
指下脈象浮且緩,無力而紊亂,夾雜無規律停頓,老禦醫又趕緊探了探建德帝呼吸,皇帝鼻下氣息極淺極急。
皇帝這是要不好了。
老禦醫顫抖收回手,額間瞬間沁出密集汗珠,順著臉上深深的溝壑而下。
“諸位殿下,陛下乃腦卒中之症,情況萬分凶險,微臣要立即為陛下施針。”老禦醫語氣急促,當機立斷。
腦卒中,就是中風,皇帝對自身的安保工作,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這次突然倒下,是自身之病所致。
建德帝病況來勢洶洶,施針是唯一能試圖挽救的機會,這裏人太多,老禦醫不放心,他一邊飛速翻開針包,一邊蹙眉掃了眼左右。
趙文煊不待老禦醫把話說完,便立即沉聲道:“諸位,我等且先暫退。”
這話太子越王也要說,可惜被搶了先,二人雖心中不悅,但此時絕不能不識大體,因此立即同聲附和。
諸人魚貫退出內寢,沉默候在外殿。
老禦醫這套針法十分複雜,內殿很久沒傳出動靜,不過門簾子卻是半開的,諸人可瞥見裏頭忙碌的景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陸陸續續又有重臣獲悉消息,戶部尚書廖令安、慶國公章今籌、武安侯顧青麟、安陽伯靖海伯等人,馬不停蹄趕到。
這些人都能入殿等候,還有更多的朝中文武,俱已等在殿外廣場。
大殿內外氣氛沉凝到了極點,人頭黑壓壓一片,卻鴉雀無聲,諸人屏息而立之餘,忍不住暗暗揣測,這是要變天了?
不過這也不好推測,畢竟,這數年間,建德帝好幾次病重垂危,最後都挺過來了。
難說得很。
在朝中文武來得差不多的時候,緩半拍接到消息的後宮妃嬪也趕到了。
說是後宮妃嬪,其實來的也僅有皇後與張貴妃二人罷了,其餘人等,早如同虛設多年,即使知道了消息,也不敢冒頭往這邊湊。
張貴妃先來的,這位一貫雍容美麗的貴妃娘娘,不待轎輦停穩,便急急下了輦就奔進殿,她驚慌失措,進門時險些被門檻絆了一跤,好在旁邊有宮人及時攙扶,才免了重重撲倒在地的命運。
越王亦然。
趙文煊蹙眉,“梁總管,禦醫何時能到?”
梁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仔細算計了禦前太監腳程,又算了算行宮太醫署的距離,難掩焦慮,“回殿下的話,約摸還要一刻。”
現在焦急也無用,隻能靜靜等待禦醫趕到。
在禦醫趕到之前,太子先來了,他麵上血色盡失,看著竟比榻上的建德帝好不了多少,抬眸瞥向兩個弟弟時,目光有深深的忌憚。
壓抑的氛圍,時間過得格外緩慢,好不容易,終於把禦醫盼來了。
老禦醫是被強壯的禦前太監背著奔過來的,雖很顛簸,但必自己跑好多了,他一落地也顧不上給皇子們請安,便連爬帶滾來到龍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