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文,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倆結婚了,這家有我的一半,就有我爸媽的一半,他們就有權來住!更何況你還是我們老鄭家的媳婦!”
“什麼叫我的一半你的一半?鄭斯年,原來是你在打算盤呀!合著把我買的房子當成你的了?還真是好笑,半毛錢不出就把這當成家了,還是你的一半,還是你爸媽的一半,那我算什麼?投資的股東嗎?我告訴你,這家是我一個人的,跟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沒有!”夏惜文氣得渾身顫栗,“真沒想到,原來你是貪圖房子而來!”
聽到夏惜文說自己是貪圖房子才結婚,鄭斯年也坐不住了,從床邊跳起來,一把將夏惜文也拉下了地,“你給我站起來,把話說清楚,什麼叫貪圖你的房子?我當初有說過結婚說過買房子嗎?你給我說清楚!”
“你扯疼我了!”夏惜文掙脫對方的手,“什麼叫我說清楚,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給我說清楚,當初跟我結婚是為什麼?是真的愛我嗎?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會讓他的父母一次次欺負嗎?會連她的手受傷了都看不到?甚至會不會半毛錢沒有卻一直把自己當成家裏的老大?”
看夏惜文說得激動,鄭斯年突然失語了,顯然,對方問的這些問題,是他沒想過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矛盾就像冰山一角,一但有人撕開,就再難掩飾,更何況,他麵對的夏惜文還是一個不願受任何委屈的女人。
“夏惜文,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是你們家人想怎麼才對!你問問你爸媽,究竟想住到什麼時候?究竟想讓我怎樣伺候?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受夠了!”
“他們其實都是很善良的老人,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們?”鄭斯年聲音突然壓低下來,“你這麼大聲,是怕他們聽不到嗎?”
夏惜文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聽到怎樣?這是我的家,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還怕人不成?聽不慣可以走呀!又不是我請他們來的!”
“夏惜文!你太過份了!”看對方直著嗓子喊,鄭斯年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告訴你,既然跟我結了婚,這家就有我一半,有我一半就有父母住的權利,你休想攆走他們!”
“你一半?笑話!鄭斯年,你能不能先摸摸你的良心,這房子你掏過一分錢嗎?裝修你父母給過一毛嗎?別忘記了,房子是我個人拿的首付,裝修是我娘給出的費用,你不過就是隻身淨戶地跟我結了婚,一無所有!一無所有!懂嗎?”夏惜文聽到對方把房子說成自己也有一半的權利,立即急了,聲音不免又高了一頻,“鄭斯年,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兒,我就有必要提醒你,不要以為跟我結了婚,這房子你就有份兒,婚姻法改了,婚前財產永遠是個人婚前所有,更何況,這房子跟你真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沒關係就沒關係,你以為我喜歡這破房子不成?”鄭斯年被她逼急了,瞪起眼睛跟著叫,“夏惜文你也給我聽好了,不要因為自身條件好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不吃你大小姐那一套!你和我結了婚,就是我們老鄭家的人,就必須孝順我父母,不然我要你這個老婆做什麼?”
“要老婆做什麼?哦,難不成你要老婆就是伺候你父母?哈哈哈,鄭斯年你還真搞笑,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一套?想讓我伺候你爸媽?好呀,我伺候,像舊社會小媳婦伺候公婆一樣伺候,可問題是,舊社會的公婆講究大媒請花轎迎的規矩,你爸媽呢?他們對我做過什麼?啊?”夏惜文跟著叫了起來,衝到門邊上,指指對屋的公婆大叫道,“當初結婚時,一分錢可沒花吧?現在倒好,我買的房子倒成了他們的,說來就來,說住就住,這成了他們的家,我倒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桃疆李代,你說說,這世上有這樣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