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沒關係,這些器材都是他們這群老人湊錢買的。他們自己還有用呢,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別人。

真以為有個副廠長在背後就了不起了,什麼玩意兒啊。

如果實驗器材是養殖場的,安然或許沒辦法,可惜這些東西都是個人的。不管是誰敢打實驗器材的注意,她都能讓對方好看。

對這些人安然一點也不怕,惹急了她,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到時候真的捅出去,說不定副廠長還會落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聲呢。

打仗那會兒就講究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怎麼,如今日子好過了,就打算忘本?

安然的話有些狠,這人沒拿到鑰匙也真的怕安然去舉報他,隻能怏怏的離開去找郝文傑去了。

這事兒根本瞞不住,沒一會兒大夥都知道了。老孫脾氣暴,當場就要去找郝文傑理論,幸好大家的理智都還在,拉住了他。

“你現在去有什麼用,他一句話把事情推給別人,你能怎麼辦?”

“那就任由他欺負咱們?你們說這個姓郝的,來了才幾個月就折騰出這些花花腸子。長此以往誰受得了,你們看看第一養殖場現在啥樣?你們真的忍心看著咱們廠也變成這樣啊?”老孫越說越生氣。

本來麼為國家研製出新配方是件高興的事,至少證明了他們這一群老家夥還是有用的。如今就因為他們養殖場業績好,上麵就給送了這麼個玩意兒,想想就生氣。

安然把心一橫,“他不就是覺得咱們拿著這東西沒用麼,正好我前段時間又研製出來一種疫苗。等會兒我就去拿給朱廠長,讓朱廠長給咱們交上去。”

因為這些人的到來,安然本來研究好的準備上交的疫苗也收了起來。朱廠長是個好廠長,不會謀奪員工的福利,現在來的這個副廠長可不好說了安然信不過他。

而且看他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來爭權奪利的,朱廠長年紀也不小了,以後還不知道能在養殖場待上幾年,她也不想因為這事讓朱廠長再去勞累。

與其到時候讓郝文傑找到理由去找朱廠長的麻煩,她寧願把這東西壓在自己手裏。

隻是如今那些人把注意打到了實驗室上,也就容不得安然藏私了。

不是說他們留著實驗室沒用嗎?那她就有用給他們看看。

至於說到時候他們那群人會不會跟著沾光,安然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跟上次不同,這次安然上交成果心裏並沒有多高興,反而很提不起精神。

她仔細觀察過,自從這些人來了養殖場,廠裏員工之間就少了熱情,整個人變得很頹廢不說,就是員工之間交談都帶著防備。好似自己多說一句話就能讓對方鑽空子似的。

劉丹甚至還跟安然抱怨過,這日子沒發過,他們那邊審核、統計天天鬥嘴,搞得辦公室烏煙瘴氣的。

安然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再忍一忍,等到年底有他們好看的。”

郝文傑來了有幾個月了,想必也看出來了,二十個養殖室,郝文傑當初挑選的是一到十號。他雖然挑選了一至十號,可原本管著這十個養殖室的人留下的並不多。安然他們獸醫就不說了,像丁叔、朱大姐等人都選擇跟著朱廠長去了後麵的十個養殖室。

如此前十的養殖室就是郝文傑帶來的新人和來養殖場年數不多的半新人。

這些人自認為養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呢?這半年別說安然給開了掛,就是不開掛,他們也未必比得上後麵的老人有經驗,養的好。

就像朱廠長自己說的,他可不是第一養殖場的軟蛋,願意讓人騎在頭上。等到年底彙報結果,幾個養殖室的成績拿出來,他們拉了養殖場的後退,市裏能放過他們?

安然可是聽朱廠長說過,市裏還想著今年讓第三養殖場繼續爭光呢。到時候市裏可不管你是不是留洋回來的高材生,拉低了水平一樣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