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人開始喊叫:“大……”
張三才也跟著喊起來。
大家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終究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的。
一打開。
大家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三個二。
豹子。
鴉雀無聲。
隻有魚小妹尖叫著跳了起來。
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眾人耳中,歡喜的拉著耿直的袖子:“耿直哥哥,你贏了,哈哈。”
這賭局是沒有出千的,講的事公平公正。
天下賭坊做的是信譽,賭的是運氣。
那坐莊的漢子輸的服氣,將大和小上麵的銀子賠了耿直,這一把其實他沒虧多少錢,還沒有張三才輸的多。
他也幹淨利落一次一百兩白銀,已經輸了兩次,還有三百兩,他氣急敗壞,狠狠一拍大腿,他媽的,這麼倒黴。
眾人羨慕嫉妒的看著耿直,耿直卻並無欣喜的表情,隻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張三才,看他如此愛好賭博,自己也隻有投其所好,在拜師學藝好了,如果他不答應,還有小老婆逼宮做後盾,不怕他不答應。
自己剛才也隻是隨便一扔,反正還有一張大的沒用呢!
魚小妹歡喜的攬過銀子,圈到自己懷裏。
那莊家又開始搖色子,他把色子放進盅子裏,隻輕輕搖了一下,便放下了。
耿直有些驚訝,以前看電視劇,總有那麼幾個會賭的,好像有些厲害的人物可以聽出來色子的點數,不知這裏有沒有這樣的人。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他象征性的問了一句,然後雙手扶著桌子,抬眼看著耿直:“小哥這次壓什麼?”
耿直一愣,他左右看看,隻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觀望著。耿直無奈一笑,自己也隻中了一次,運氣好而已,他一搖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賭運《做一個有修養的大俠》
頭,又看著張三才。
張三才一皺眉頭,拿著一張銀票揚在空中。
“我還壓小。”張三才下定決心,語氣堅定,又笑著回頭看著眾人道:“有人跟沒?”
見沒人跟,他不以為意,嘁地一聲,不跟拉倒,待會兒你三爺發了,別眼饞。
耿直拿了金子投到大上,眾人紛紛跟著下了注,那邊隻有張三才一枝獨秀,顯得勢單力薄。
莊家一開,叫道:“三四五…………大”,最後一個大喊地很小,氣勢落了下去。又叫那小子贏了,雖然耿直才贏了兩次,可他還是有些不甘。
這次賠的多,雖然有張三才這個冤大頭補空,可自己也賠了不少。
張三才氣勢逐漸削薄,精神萎靡不振,臉上苦笑著,雖然這錢不是他的,可還是心疼啊。
其實吧,他來這裏就是找點刺激,錢財對他來說,乃身外之物,他不在乎這些。
…………
耿直又一次壓了大,張三才執著的壓了小。
耿直運氣驚人的好,這一次他把贏來的錢全部壓了,然後在魚小妹耳邊說了一句話。
魚小妹一聽,臉色紅潤起來,笑顏如花,眼前一亮,問到:“真的!哥哥真好。”
那莊家也提起十二分精神來,隻要這一次他運氣不好,那麼賭坊的損失便能全部挽回了。
而張三才一咬牙,把最後一張紙拍下去,等著死亡宣告。
那莊家暗想:“最好出個豹子,這樣莊家通吃。”
他拿著蓋子猛的掀開,“五五六,大~~額⊙?⊙!”
雙目垂下,拳頭按著桌子,極不情願的賠著錢,今天可真是血虧,雖說東家不說什麼,可自己也覺得沒麵子,一下子輸掉這麼多錢,臉上火辣辣的,這家夥運氣也太好了些。
魚小妹抱著一堆銀子,可怎麼也兜不完,呼哧呼哧的。
張三才看了一眼耿直,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一毛錢也沒了。
隨即一改頹廢了臉色,臉上帶著笑,悠哉悠哉的出了天下賭坊。
耿直納悶,這人真是怪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叫上魚小妹馬上跟過去,今天是拜師學藝的好機會,不能再拖了,必須學功夫,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魚小妹拿著那一大包錢,扛在肩上倒也沒什麼分量,很輕鬆。
那張三才出去之後,就尾隨著一個深閨少婦進了小胡同。
耿直走後,一個捕快衝進天下賭坊,找到張虎,氣喘籲籲,一臉著急卻說不出話來,眾人不以為意,剛才和耿直賺了不少錢,正在興頭上,再說,這衙門能有什麼事。
“大……,大,哥,於二,於二他娘中毒死了,於二也失蹤了!”
張虎驚疑的回頭看著他,問到:“誰?”
“於二,被老爺放回去的於二。”
張三才賊眉鼠眼的跟著綠衣少婦,一臉奸媚的笑,行動敏捷,輕手輕腳的,眼睛雖有神,但卻不淫。表情實在誇張了些,就像是故意做戲般。
前邊的少婦翹臀豐潤,款款擺動,腰肢盈盈一握,青絲垂地,走進了這無人的小胡同,她緩緩停下腳步,扭頭一側臉,露出她半張水潤唇膏,胭脂雪白,嘴角一抹得意的笑,隨即往裏麵走去。
耿直就站在胡同口偷看,魚小妹歪著頭看著別的地方,不知不覺靠近的耿直,然後一頭撞在他的背上,小姑娘一嘟嘴,唔,揉揉自己的腦門。
見耿直沒回頭看自己,不禁有些惱火,但看他入神的樣子,莫非前邊有什麼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魚小妹手抓著耿直腰間的衣服,慢慢低下頭,俯首貼在他腰身一側,露出一個嬌嫩的俏臉,烏溜溜的眼珠看著胡同的景,不禁有些好奇。
耿直一看她貓著身子偷看的模樣,心中好笑,可又怕攪了張三才的好事。
張三才搓著手桀桀笑著跟過去,卻見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婦人背著他依靠在白牆壁邊上。
胡同窄小,兩臂之長,所以此婦人恐怕是不能逃脫那張地痞的魔掌了。
張三才哈哈一笑:“小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僻靜的好地方,不錯,有情調,我喜歡,今你好好伺候伺候大爺,我便放了你。”
說著他已經走到那婦人身後,一隻爪子摸了那婦人屁股,手感嫩滑,彈性十足,必定受過不少滋潤方有此形,看來這婦人家在房事方麵定然熱切。
“哎呀,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婦人嬌呼,聲音驚恐,身子一顫,好像被嚇壞了。
“我想幹什麼,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怕不怕?”張三才眉毛一挑。
魚小妹和耿直看著這出戲,心裏納悶起來,因為他們不理解這少婦為何專走那些小道,少有人經過,看這胡同,雜草叢生,牆灰遍地,最重要的是,這是個死胡同啊,一個女人為何跑到一個無人的死胡同呢!除非…………
那少婦故作驚嚇狀,“呀”的一聲,顫著聲道:“你不要這樣,莫要糾纏我,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喊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張三才一直在打口水戰,嘴皮子耍耍功夫,卻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也就捏了人家屁股一下。
“真的沒人來救奴家嗎?”那少婦小聲問道,慢慢掩唇抽泣,低下頭去,然後抽泣聲便停止了,她謔的直起身子,隨後,張三才聽到淺淺的笑聲“那奴家就從了你好了。”
湖綠色石榴裙的徐娘猛的轉身,拉過張三才,一把將他推到牆上,皓腕一抬,按在張三才脖子處。
張三才一呆,木訥的看著這位素味平生的綽約少婦。
隻見那婦人妝容很濃,火辣辣的大紅唇,蘋果臉,似方還圓,宜喜宜嗔,眼波流轉,風騷到了骨子裏,大舌頭伸出來,好像要把張三才吞到肚子裏。
張三才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抱拳道:“額,在下認錯人了,實在抱歉,這就離去,如若有失態之處,還望海涵。告辭。”
“哎~,我知道你,你不就是一個流氓混混嗎?既然你要欺負我,還想走,今天我站在這裏,任君采擷,不采也得采。”少婦嫵媚一笑。
張三才做這潑皮實屬無奈,緣何自己的祖上有命,一生為地痞,自己也不好舍了祖宗基業,平日裏確實占些小便宜,偷雞摸狗,逗逗小媳婦,過過嘴癮,可是自己從來也沒真的提槍上馬啊,今日這怎麼遇見這麼個潑辣的,還是趕緊擺脫的好,不是善茬。
張三才手指一瞅她右後方,裝作她後麵有東西,大叫道:“你看哪是什麼?”
少婦一看他,有些遲疑慢慢回頭看去,張三才心中一喜,馬上低頭繞過她的胳膊,正欲撒腿就跑,就被那看似纖弱的胳膊給提溜起來。
張三才被從新按在牆上,少婦睨著他,靠在他耳邊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
“救命啊!”
…………
天下賭坊門口,張虎率領一對捕快迅速行動,趕往於二的家,這一南一北,須經過幾條主街,這時正是炎熱的天氣。
驕陽似火,烘烤這整個大溪,路邊極少數楊柳的葉子蔫蔫的,空氣中氤氳著一股燥熱的氣體,少有行人過路,路邊攤這時候也已經收攤回家涼快去了,所以眾人就連口茶都沒喝,急忙趕路。
張虎臉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浸透大半,神情焦灼,眼神凝重,也就隻有辦事的時候他才會這般。
近日來,接連發生了不少的事,都是以前沒發生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大人這些天也是坐立不安,臉上多了些愁容,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這大溪要起風了?
張虎看了一眼旁邊低頭趕路的報信人,問道:“這事可通知老爺了?”
“報信的先去的衙門,所以老爺先知道的,已經親自去了於二家,老爺吩咐我來找您命您馬上趕往現場。”
張虎點頭,步伐稍微加快些,沉吟一會兒,又問:“是何人報案?”這於二失蹤了,是誰發現的第一現場,第一目擊證人極為重要。
“是他鄰居郭大娘,平日裏於大娘都會在吃過早飯讓於二將她領到門口的大槐樹下,和街坊說說話,於大娘眼睛不方便,平日裏街坊四鄰都很照顧她,於二上街賣西瓜,他們也就幫忙照看,今兒個,日上三竿,還不見他娘倆出來,就去他家裏叫人,結果沒人應聲,進去一瞧,發現人已經沒氣了,仵作測出銀針有毒。”
詢問間,便已經到了於二家附近,隻見那一條胡同已經擠滿了人,圍了水泄不通,張虎大喊一聲:“公人辦差,快讓開。”
隨即眾人往兩邊散去,開出一條道路,張虎拐過大槐樹,進了於二的家。
三間低矮的瓦房,院子裏籬笆牆圍著一個菜園子,裏麵的菜沒人澆灌,全部耷拉著葉子,沒了生氣,幹幹的地麵,裂開口子。
門開著,張虎抬步進去,看見正堂的板子上躺著於大娘的屍首,蘇味道神情恍惚,怔怔看著地麵。
張虎上前道:“大人,卑職來了。”
蘇味道抬頭道:“這位是郭大娘,讓她把情況給你說說。”
郭大娘一番添油加醋說完,雖然描述有些誇張,可張虎並不惱,畢竟百姓並無惡意。
張虎問道:“你可知道於二何時失蹤?”
郭大娘也是惋惜道:“昨天還好好的,吃完晚飯我們幾個還拉呱呢今天早上於二便不見了。”
張虎點頭,擺手叫來一旁的仵作問道:“可知道中的什麼毒?”
“屍體表麵並無異樣,可是確實是中毒而死的。不知中的什麼毒。”
“大人,可請來葛先生前來一瞧。”張虎拱手向蘇味道行禮道。
“已經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