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師與普通的戰士不同，普通的戰士能夠以一敵十便算是高手，而術法師，隻要能不被近身，以一敵百，以一敵千，都是可能的，何況是組成軍隊成建製的術法師軍團。如果術法師一旦成軍，天啟將術法師軍團置於盾甲山陣的保護之下，那真的是所向披靡了，到時候就算是驍國的驍騎、蠻族的轟烈重騎同時衝陣，都未必是天啟的對手了。”白無夜看了看白焰，“劫的好！”
白焰看見白無夜臉色轉好，心裏動起了歪心思，“父親，那您看，那些劫來的銀錢我……”
“全部上繳。”
“我……”
看白焰一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表情，白無夜心中隻覺得好笑，“你這小子要銀錢幹什麼，王府是缺你吃還是少你穿了。算了，你看看留下一小部分行了。”
“父王英明！”白焰馬上歌功頌德，“父親，您是打算在我衛國訓練這樣一支術法師軍團嗎？”
白無夜搖搖頭，“這本秘籍太過惡毒，不知道是何人所著，術法力量竟是以燃燒施術者的生命為代價，我如果這麼做了，與那天啟歐胤又有何異？！”
“父親高風亮節，英雄風骨令人神往！”
“臭小子，你少貧嘴。這本冊子你可曾偷偷練過？”
“練過”，白焰撓撓頭，“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連霍健那小子都能感應到一些，看來我真的沒有術法天賦。”
“不是你沒有術法天賦”，白無夜搖搖頭，“是我們白氏皇族，都沒有術法天賦。”
白焰想再問，白無夜卻擺擺手，不願意再多說了，擺擺手讓他下去。
白焰訕訕告退，要出門的時候，聽見白無夜說道：“刺殺的事情，自己解決。”
白焰笑了笑，退出了書房。
“上陰書院，去就去吧。”
與此同時，不隻有城主府內白無夜白焰父子在密談，在鎮南公府內，另一對父子也在進行著另一番談話。
“鐸兒，你說那白焰與天啟歐陽發生衝突了，詳細說與為父聽。”鎮南公祖上因軍功獲封，但王天南卻並非武人，卻是個正經的文官。
王鐸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推測全都告訴了王天南，包括校場比武、府內誤傷以及府前衝突等等。
“按你所說，真的是那白焰劫了天啟的東西？”
王鐸也不是很確定，因為這畢竟和自己平常所認識的白焰不同，“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可能性很大。”
王天南點點頭，“如此說來，那白焰小小年紀對自己都如此之狠，隻怕平日裏的紈絝都是裝出來的，不是個善茬。這白氏父子都不是易與之輩，隻是這天下大勢已經不是白氏出一兩個驚才絕豔的人物所能逆轉的了。鐸兒，你要記住，我鎮南王氏一門與他衛國白氏並非臣屬關係，隻是封地在一起罷了。錦上添花之時，我王氏尚可助他，但真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哼哼，當以保住我王氏門閥為首要。”
“可是父親”，王鐸不明白王天南的意思，“我們即使不歸衛國統轄，終究也是大封臣子，忠君報國，本就是分內之事……”
王鐸還沒有說完，王天南就擺擺手打斷了他，“男兒有些血性是好事，但不可迂腐，鐸兒你還太小，此事聽爹的沒錯。這世間，隻有千年的世家，你幾時見過千年的王朝。”
王天南看王鐸心裏還有些抵觸，知道兒子昨日看了衛王風采，如此英雄人物，又有哪個熱血男兒沒有崇拜之心，隻是大封朝大廈將傾，王天南實在不敢將王氏門閥捆綁在白氏的戰車之上。
“對了鐸兒”，王天南突然想起一事，“下月上陰書院開學，你準備準備去參加入院試吧。”
王鐸聞言一驚，但細想想也在意料之中，“父親，那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王天南叫住了王鐸，“白焰十有八九也會去西楚參加上陰書院的入院試，你無事的時候可以去尋他問問。你們能同行最好，路上一起也好有個照應。雖說我們王氏不會和白氏同生共死，但與他們處好關係也是必要的。”
“孩兒明白了，明日我就去找世子問問。”
王鐸離開之後，王天南拿出一封密信，在燭火上慢慢燒掉，直到整張信紙都化成了黑色的飛灰，王天南才從上麵收回了目光。
“歐胤啊歐胤，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