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父子密談
慶功宴之後，白焰父子二人都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弄得王後忙前忙後地伺候。
“你們爺倆啊都是一副酒鬼的樣子，上輩子沒喝過酒一樣。”看見都快正午了，白無夜和白焰才前後腳進了屋，王後早就備好飯菜在桌邊等著了。
“給父王母後請安！”白焰彎腰行禮。
衛王大馬金刀地坐下來，“嗯”了一聲。
“快吃吧，飯菜都涼了。”王後再次催促道。
父子二人無話，隻顧吃喝，倒是王後絮絮叨叨地說些白無夜離開之後的瑣事，其中著重提了提白焰的婚事，白焰一驚，偷偷拿眼去看白無夜，要是這事他老爹同意了，那就板上釘釘了。不過還好，白無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焰兒跟我來書房。”白無夜吃完飯起身出門，順便喊了白焰。
白焰看了看王後柳氏，後者衝他點了點頭，白焰便一路跟著白無夜去了書房。
“你今年也十五歲了，說說你的抱負吧。”白無夜脫去盔甲後，便不再像個陷陣的將軍，反而更像個白麵書生，但常年的戰場殺伐，讓他的身上不自覺地便流露出一股威勢來。
白焰站在前麵，看著坐在書桌後麵的白無夜，緩緩道：“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富貴平安一聲，做一個富貴閑人罷了。”
“哼！”白無夜冷哼一聲，“若是如此，便聽你母後的，早早成親吧。”
“這是為何？”白焰不解。
“你若降生在其它任何諸侯國，這樣不堪的抱負都無妨，隻是我衛國不行。”聽見自己父親如此評價自己的理想，白焰有些汗顏，白無夜接著道：“諸候環肆，內憂外患，我衛國扶助大封實是如履薄冰。我大衛每一任國主必須是當世最出色的人物，如果你不行，可以早早生下兒子，將世子之位傳於他，我還能支撐大衛二十年，足夠王長孫成長起來。”
白焰聽得一驚，好殘酷的王位繼承法則，可自己實在是不想早早成親，“父親，這樣說的話，您和母後再給我生一個弟弟也是一樣的嘛！”
白無夜看了白焰一眼，“西南衛國白氏一脈人丁單薄，並非如傳聞的那樣，西南乃鎖龍之地，而是西南白氏血脈必須單薄。一朝有兩皇姓，這是大忌，如果衛國男丁過多，必然引起帝都忌憚，白氏不能同心，皇朝覆滅亦不遠矣。西南白氏曆代單傳，倘有二心，帝都僅用一刺客便可斷絕西南血脈，這才是帝都重信西南的原因所在。”
白焰已經驚駭地無以複加，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衛國血脈稀薄竟是如此原因。
“你不願成親，可是有隱疾？”
白焰一口氣沒上來，“我……我沒有！”
白無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令白焰一陣惡寒，“既然如此，下個月你去西楚吧，上陰書院又要開院招收學子了，上一次是三年之前，你還太小沒有趕上。”
白無夜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衛國白氏不養廢物，白焰又不想成親，去上陰書院求學算是個比較折中的方法，上陰書院培養人才的能力首屈一指，白焰也可以借機在外麵再玩幾年。無可奈何，白焰一拱手，“孩兒遵命。”
“好了，說說雁南渡口的事吧。”
有白七這個情報頭子在，料想有什麼事都瞞不過，白焰原原本本地把雁南渡口截殺天啟護衛隊地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事先布置、整個打鬥的過程，以及後麵歐陽前來責問的事情。
“嗯”白無夜點點頭，“事情處理的不錯，隻是何必要弄個二次傷口，在自己的地盤上，誰來都不必怕。”
白焰連連稱是，暗道還是老頭子霸氣。
“你說他們隊伍裏有傀儡師，那想比護送的貨物必然不俗，都有什麼？”
白焰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那本術法秘籍，“是一些金銀珠寶，還有一些輔助修煉的東西，父親，您看這個！”
白無夜接過那本秘籍，翻了翻，隨即臉色大變。白焰注意到白無夜先是興奮繼而變得麵色陰沉，顯然是明白這本冊子是什麼樣的存在。
白無夜一拳打在桌子上，“歐胤好大的野心，好惡毒的手段！”
天啟本就是中州第一諸侯強國，論軍事實力，也隻有軍武立國的驍國勉強能與之對敵。本就有盾甲山陣這種優勢兵種，如果再擁有了一支術法師隊伍，那天啟在中州便不會再有敵手，到時候橫掃中州，甚至改朝換代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