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老範必定要留下使團好拖延時間,所以他搶先把人劫了過來。
老範作為河套一把手不能做這種犯忌諱的事,因為以後難免會有人拿這個說事兒攻擊他,強留出使使團的罪過可不小。木子不能眼看著老範被人抓住把柄,他必須站出來保護這個老頭兒,所以他把使團提前劫走,把這個雷給頂下來,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吧。
本來他還想向老王解釋幾句,沒想到老王從頭到尾都看的通透。
“木帥,下官官職低微,不足以左右國事,可報國之心不敢稍卻,木帥放心,下官會向朝廷稟報乃是下官私自所為,必不讓木帥聲明受損”。
木子笑著擺擺手道:“拉倒吧,這事兒你抗不下來,留著有用之身幹活兒吧”。
老王不行,他官職不夠高,加上脾氣不咋地,不善於迎奉,朝中人脈也一般,真有人攻許,給他說話的人少,很可能要吃瓜落,木子不能眼看著能幹活兒的老實人受欺負。
至於自己,有歸德川之戰的功勞墊底,強留一下使團朝廷也不好太怪罪,愛咋咋地吧。
老王道:“下官對木帥向來敬仰,本朝諸公除範相公與木帥,其餘皆碌碌之輩,某不足惜,木帥身負大任,不可……”。
木子打斷他道:“行了行了,你安心聽命便是,莫多事”。
這家夥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就這脾氣早晚惹出禍事來。
趕路數日,終於到了此行目的地,離著還好幾裏地就見到了各路諸侯,也就是整個河套的各個大族長與大部落的頭人。
說實話,這個窮地方,很難出什麼有見識的人物,一個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馮聯和範優思作為最早與木帥接觸的親信,挺胸疊肚的站在一邊。好吧,雖然不是親信,但確實是與木帥最早接觸的,相比地下趴著的那一群確實有優勢。
撇了一眼地上的人,木子哼了一聲道:“算你們識相”。
眾人心裏慶幸不已,幸虧自己來了,聽這意思若是不來,木帥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咱們。
“爾等往日裏跟著元昊做了許多惡事,本應按律查辦,但朝廷寬宏,不願多做殺戮,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本帥每人罰你們三十鞭子,以贖往日罪過,爾等可服?”。
眾人哪敢不服,皆俯身道:“大帥寬宏,我等心服口服”。
十幾個親兵拿著馬鞭衝出來行刑,馮聯和範優思閃到一邊看熱鬧,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看到沒,這就是先慫的好處了,挨鞭子都少挨十下。
三十鞭子打完,一眾大佬拍著屁股爬起來湊過來說恭維話,木子笑罵道:“行了,別圍著了,一個個身上臭的很,過去的事兒就揭過去了,可有一樣,以後再犯到我手裏,別怪我不講情麵”。
眾人紛紛道:“哪能呢木帥,咱們以後就跟著你老人家了”。
木子信馬由韁的往前走,眾人當然不敢上馬,紛紛步行跟著,看到有幾個人一個勁的從後麵戳馮聯和範優思,忍不住道:“有話就說!”。
馮聯猶豫一下,道:“木帥,是這麼個事兒,大夥兒都想問問,木氏啥時候來……”。
他知道老範必定要留下使團好拖延時間,所以他搶先把人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