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應該是找第三千六百七十九塊石碑、我是這樣的想。在我最後將自己全部心思投入那個長長的碑文中之前。
這是一個用金文寫出來的碑文,上麵的玉花鏤石明顯是證明了他的身份並不底下,至少有一些能工巧匠在為他做事。而從這碑文留下來的時間和這塊碑被立起來的時間來算,這個人又是一個未雨綢繆的人。
因為他的碑文竟是從無數的時段來寫的,就像是一段日記一樣,在每一個明顯的地方都會有碑文刻字的明顯轉換,而且有些地方就連雕刻風格都有所變換。這明顯就是在不斷的更新自己的碑文的人。
再從那個長長的篇幅中,褒貶不一的語句,卻是又能看出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明正的人。沒有那些昏庸之人的隻喜好讚揚的愛好。
跳過這些細節的問題,我將我的整個思緒拉了回來,將目光放在整個碑文的內容之上。
整個碑文倒是不平不亢,給我講述了一個關於一位曾經的絕命師的故事。
絕命師也並不是就每日都困頓在一個地方等待著那些每月才能進來的人們,他們偶爾也會出行出去到外麵的世界,這番故事,卻是一個基本不怎麼呆在這裏的絕命師的故事。
他是一個貴族出身,但是怎麼成為絕命師的這一點是沒有說出,隻有一點語焉不詳的記載了他在成年之後,就成為了一個絕命師。
或許,他和我一樣是傳承了上一代的地位。我是這樣想的,然後繼續摩挲著上麵細密的雕紋。
這上麵記載的第一個故事,是關於一個神奇的國度中的事情。
那裏有著無數的人選擇端起長長的金屬製成的奇形槍,坐在無數披著鐵甲的馬匹,用自己的全身氣力獻祭給神靈,換取附著在手中奇形槍之上的堅不可摧的光芒,他們是一群用信念作戰的人,越是信念堅定,其中的光芒越是耀眼而且堅硬。
故事的主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稱自己是光明騎士。但是怎麼從那一片神奇的國度中找到記錄這一切的那個絕命師倒是不得而知。
他見到這個絕命師的時候,卻是好像這裏的入魔跡象。渾身黑霧籠罩,雙目血紅的可以看見其中隱含的那些暴戾之色。他的雙手不住的在顫抖著,仿佛受到了什麼不可抵抗的打擊一樣。還有那身上不穩定的如同潮水的氣勢,來去衝擊著他麵前的絕命師。
“我叫騎士。”那個人很是艱難的說出這樣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之中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樣。
“有什麼事情?”這個絕命師的回答很簡單,因為他很疑惑這個人找自己的目的,這一點在碑文之中也是有過說明的。
“我不知道再去找誰,但是神靈指引我來找到你,他們說隻有你能夠解脫我。”名叫騎士的人用手在絕命師暫住的屋子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這是他用力抓著桌子的一邊造成的產物。這樣的情況留在了絕命師的眼中,卻是暗自驚訝一番。
“你的神靈,和我有什麼關係。”絕命師本就是來到這裏遊曆見聞的,怎麼會想到有人找到自己來讓自己做起老本行呢。所以他的口氣很是不爽,甚至直接帶著一分的拒絕之意。
“求求你,我隻有相信你可以解脫我,現在我維持這個姿態很難。但是我不想再變回那個樣子,我不能變成我要殺死的那個樣子。”這個騎士的話語開始混亂,每一句都帶著自己身體的顫抖。似乎現在的堅持已經到了最後,接下來就是崩潰的時候。
“說說,發生了什麼。”這個絕命師的脾氣倒也是一個善良的樣子,看到這個騎士單膝跪地的痛苦姿態,還是沒有忍住的伸出了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後開口問道。
“多謝,榮光將與你同在。”聽到這裏的騎士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說出這句話後整個人都癱軟在屋子中的地板上,但是因為這一下的鬆懈,整個黑色氣息卻是開始從他的耳鼻之中慢慢鑽入。他整個人的皮膚開始出現了角質的反應,還有額頭隱隱的有著兩個彎角向上冒出,在身後也有著一對小小的像是蝙蝠一樣的翅膀開始突破了他背部的皮膚,帶著一點鮮紅色的血肉掙脫在外,還不住的扇動起來。
“急急如律令。”看到這個模樣的騎士,絕命師從自己袖子中掏出一張黑色的符咒,然後貼在了騎士的額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