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說今晚上的賞月宴是貴妃娘娘特意為了世子爺相看而辦,若是我今晚上不行動,世子爺成親之後我就更加沒有機會。”
“我是被蘭姨娘一乘小轎接進府的,也是蘭姨娘的人帶我來到這水軒裏頭。這都可以查。”
“不然我一個鄉下女子,這偌大的侯府我怎麼進的來?又怎麼能這麼巧就找到這水軒裏頭,正好撞見醒酒的世子爺?”
“況且侯爺知道為什麼酒席不過一半,世子爺就醉了酒,因為世子爺喝的酒裏下被人下了藥。”
“方才世子爺才吐過,那穢物還在,太醫一驗便知。”
“若不是世子爺自己感覺不對,先行催吐,隻怕今日旁人看到自然是陳大姑娘喊叫出來的場景,安平侯府才是真的丟了人。”
蘭氏的心一點一點冷下去,她與臨春故意結交也有一個多月的功夫了。
竟從不知道臨春這個人居然這麼會說,膽子這麼大,對著侯爺還能條理清晰侃侃而談。
這要不是有備而來,蘭氏能把自個的帕子生吞了。
該死的溫頌,該死的石臨春,還有那該死的蘭大成!
還有……還有愚蠢的她!
這一次若隻是她倒黴也就罷了,可千萬別牽連了她的立兒。
蘭氏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慌,可是臨春越是平靜自如,她就越發控製不住自個,心裏越來越慌。
甘氏已經將憤恨的目光投向了蘭氏,“蘭氏!我家頌兒到底有哪裏對不住你,你竟然這樣子處心積慮的要害他!”
其實還有什麼對不住對得住的,甘氏自個心裏也明白,無非就是為了世子這位置。
隻是當著溫自開的麵,她也隻能這麼說。
蘭氏捧著帕子就哭了起來,柔弱極了,“侯爺,妾身不知道究竟哪裏得罪了世子爺和夫人,竟被這樣冤枉。侯爺,求您做主啊!”
她也不狡辯也不對質,隻對著溫自開哭。
哭得溫自開心煩意亂,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甘氏見蘭氏又是這副腔調,恨得心口發疼,“蘭氏你哭什麼哭?你哭就能證明自個的清白?你害我兒名聲有損,我……我恨不得撕了你!”
“甘氏!”
溫自開大怒,指著甘氏喝道:“你好歹也是個侯夫人,看你說的是什麼話?”
甘氏氣的發暈,溫頌卻站起來擋在了甘氏的麵前,直直地盯著溫自開道:“母親那句話說錯了害父親要對她發這樣的火?兒子被人陷害,若不是兒子察覺不對自行催吐,隻怕今日不光是兒子名聲掃地,就是咱們安平侯府也要淪為眾人的笑柄。”
“父親不想著替兒子伸冤,查明真相,隻會一如既往包庇了事?”
這話裏的意思直指蘭氏,溫自開哪裏會聽不懂,他指著溫頌顫聲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和這女子串通了故意來陷害蘭妹!”
他情急之下,連愛稱都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