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行走江湖(2 / 3)

其實找不找得到尚是一個未知數,連他自己也沒把握,父親死得匆忙,連師伯叫什麼名字也沒來得及問,但為了哄妹妹開心,他索性下了定論。

朱玉英道:“你打算請師伯教你武功?”

朱丹陽道:“能尋到師伯,求他傳授我武功那是再好也沒有。不過,如果能碰上有名的師傅,我也會拜其為師,隻要有人肯教我武功,報了爹娘血海深仇,就算叫我給他們當牛做馬又算得什麼?”

朱玉英笑道:“爹娘天靈庇佑,你一定能夠尋得師伯的。”

當晚朱玉英宰殺了兩隻家養的山雞,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飯。

她知道哥哥這次出走,便不知何時方可再會,這頓晚飯,實則是為朱丹陽送行。

席間,兄妹二人還喝了點酒,飯後都微有醉意,一起來到父母墳前拜祭,直至午夜過後方才回屋。

這晚他們都沒有睡意,雖是躺在床上,卻是一宿未眠,各懷心思。

二人從小到大,從沒分開過一日,如今朱丹陽卻要遠去它方,兄妹之間各自有所記掛,不忍分離,哪又睡得安身。

朱丹陽回思那日爹娘和四個惡人打鬥的情景,心道:“黑衣人和那四個老雜毛都聲稱爹爹朱充,我卻隻知道爹爹叫朱操。從小到大,聽媽媽一直也叫他操哥,看來他們改名換姓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是把我和妹妹也苦瞞了十多年,想來爹爹本該叫朱充才對。娘親也一定不叫馬小鳳,那日聽爹爹救援媽媽的時候,情不自禁叫了聲‘蘭妹’,莫非娘親原名叫馬蘭麼?”

“那四個雜毛武功高明莫測,肯定在江湖中也大有來頭。聽爹爹叫那赤掌老者王掌門,使一杆銀槍老者徐老兒,使單刀的叫鄭當家,唯獨不知道那手使一對大板斧的胖子姓什麼?哦、、、是了,那胖老頭姓馮,當時他和使銀槍的老者合鬥娘親時,徐雜毛稱他為馮兄。隻是、、、隻是光知道幾個雜毛的姓,卻不知道他們的名,那有什麼意思?但聽他們的口音,都是四川人,難道他們是四川的什麼幫派的掌門人?”

“那黑衣人又是誰啊?聽他口音,同樣是川人,而且這不是預謀,他們分明和四個雜毛不是一路子的人,否則四個雜毛見他逃走,便不會內訌起來?管他娘的是誰,反正爹娘都是被他狗日的用毒鏢射死,他比四個雜毛更凶殘可惡,我若以後查到他的底細,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他狗日的。”

胡思亂想一陣,始終理不出什麼端倪來。

翌日晨起,朱玉英為哥哥準備了衣物幹糧,再湊五兩碎銀子。

這些都是父母生前省吃儉用遺留下來的,一切打理妥當,朱丹陽方始起程上路。

朱玉英直將他送至峽穀口外,又千叮萬囑一番,兄妹二人這才灑淚作別。

朱丹陽揚長而去,踏上了他祈盼早久的江湖闖蕩之路。

朱丹陽來到磐石鎮上,將至晌午,打算先打尖吃飯,然後再行趕路。

本想和昔日耍得要好的那些狐朋狗友道個別,但既然是狐朋狗友,又何須和他們繼續交往?

他已經答應妹妹從此改邪歸正,自然不會再見那些狐朋狗友了。

隨便找家麵食店,點了碗陽春麵,再要一壺燒刀子酒。

匆匆吃罷,喚了夥計來算錢。

那夥計二十來歲年紀,一雙小眼睛對著朱丹陽滴溜溜轉,嘻皮笑臉道:“朱大少開玩笑麼?這頓飯就當掌櫃請客,哪敢要您老人家的錢?”

朱丹陽笑道:“格老子,天下當真有白吃的午餐?不要錢卻是為了什麼?”

夥計道:“這個、、、這個反正不算錢,這是掌櫃的意思。”

說話之間,眼睛朝著櫃台望了過去。

朱丹陽順著夥計眼神也朝櫃台看,正巧那掌櫃也向他望來,一臉陪笑,低三下四連連點頭,滿麵竟是畏懼之色。

朱丹陽登時明白情由,隻覺一股怒氣直往上衝,隨即由襟懷摸出一塊碎銀子,“啪”一聲按在桌子上,喝道:“可憐老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