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曠達被姚美怡的話說得雖然有些不是滋味兒,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快,仍舊,語氣平和地說:“姚美怡,你知道嗎,我剛剛和那兩個老板談的生意,一百倍於這些錢,可能也都不止。”
姚美怡對程曠達這樣的誇富,先是從鼻子裏冷冷地一笑,然後,又帶著幾分的不屑,說:“不錯,這一點點的錢,在於你,說一句不太文雅的詞,真的也就是九牛一毛。可,你生活的目標,我想,也不過就是賺錢吧。不要以為你有錢,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你的錢,隻討得了和你一樣喜歡錢的人的歡心。”
程曠達還隻是微笑著和姚美怡說:“不錯,我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賺錢上,可,你有沒有想過,更多的人,拚了一輩子,拚來的,也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張嘴而已。在你的眼睛裏,我程曠達,以及和我程曠達一樣賺到了錢的人,一個心思地,隻知道往錢眼兒裏鑽,其實,你可能真的就不知道,金錢至少在我程曠達的心目中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我是在賺著錢,但,你以為,我就僅僅隻是為了賺錢而賺錢嗎?很多事情,特別,姚美怡,我要說一說一些慈善的事情,沒有錢,到頭來,也隻能是有心無力的。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錢大部分都用在了慈善的事業。我每天所做的,早已經超越了賺錢的層次,我是在做我的事業。姚美怡,你看看這城市裏的建築,一半以上,都有我程曠達的參與。我手裏麵究竟有多少錢,我其實都不清楚了,你可能不會相信,從我程曠達做事業的那一天起,我都並沒有考慮過錢的問題。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無心插柳柳成蔭,我的所謂的財富,不過也是我事業的一種酬勞。錢,在我的眼睛裏,淡得就好像是白開水。”
聽完了程曠達的這一番話,姚美怡的心裏麵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樣的滋味兒了,盡管,也覺得程曠達說得冠冕堂皇了一些,對程曠達的態度,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了幾分的轉變:“你說的這些,我也不完全懂,隻是,我和你不可能會有那樣的關係。你的錢,你收回去,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對我動任何的心思。”
程曠達嗬嗬地笑了起來:“我程曠達的詞典裏麵,根本就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如果有,我也不可能做成如今這樣的事業了。”
“那麼,”姚美怡認真地說,“現在,就請你把這三個字填在你的詞典裏吧。有一些事情,真的就不是想當然就可以的。你如果在我的身上動那樣的心思,到頭來,你也隻能是白白浪費了你的時間。你的時間,我知道,是非常寶貴的,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的時間,至少是想花在我身上的時間,更多地用到你的事業上去。”
程曠達的臉上,沒有絲毫想要退卻的意思:“可,姚美怡,你知道嗎,你是我程曠達唯一一個真正動了心的女孩子。”
姚美怡卻說:“但我不希望我成為你唯一一個傷了心的女孩子。”
程曠達看著姚美怡的臉,點了點頭:“你一定對那個人還沒有死心。”
“這,”姚美怡的心,往起提了一下,“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吧?”
“當然用,”程曠達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因為我看上了你,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和他,算得上是情敵了。”
“你想怎麼樣?”姚美怡的目光裏,流露出了警惕。
程曠達把兩隻手往兩邊一攤,向姚美怡又笑了一下,說:“我程曠達這些年,交友不少,樹敵也多。和我的敵人,我是有周旋的耐心的。”
姚美怡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你究竟要怎麼樣?”
“非常簡單,”程曠達輕鬆地說,“我不過就是想獲得你的芳心。”
“這不可能!”姚美怡不免有些緊張起來,“就算沒有東方永懿的存在,這也絕對不可能。”
程曠達仰著頭,嗬嗬地笑了起來:“我說了,我的詞典裏麵,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姚美怡瞪著程曠達的臉,說:“如果,你做了什麼傷害東方永懿的事情,我會恨你一輩子!”
程曠達還是不緊不慢的態度,又看著姚美怡,說:“姚美怡,你生氣的樣子,更顯得迷人了。”
姚美怡不由得也被程曠達的話說得臉上發燙,兩道眉毛,卻越皺越緊:“總之,你不許動他一個手指頭。”
程曠達笑著,向姚美怡搖了搖頭,又說:“我程曠達做事,有我程曠達的方法。”
“如果你不想讓我恨你一輩子的話,你盡管來。”姚美怡說完,又狠狠地瞪了程曠達一眼,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程曠達的辦公室。
看著姚美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程曠達的嘴角,又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